睁开双眼,聂瑾舒像被鬼压床似的全身动弹不得,“瑾舒,不舒服?”眼看身旁的人醒着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钟凡问道。
脑内一片空白,疲惫得连昨晚的事情也不愿意想起来,聂瑾舒瞥了一眼钟凡,慢吞吞地把盖在钟凡身上的另一半棉被拉了过来,披在头上,裹住赤裸的身子,翻下床像只企鹅般一晃一晃地往房外走去。
从扔在客厅的挎包里扒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早上七点五十七分,查看了收件箱来电显示后,关掉设置在八点的闹钟,聂瑾舒又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柜找衣服穿,丝毫没有理会身后赤裸的钟凡。
他的身体虽然很干净,但是两腿发硬,肌肉酸疼,整个下半身都好像丢了,不得不张着腿踩着高跷似的行走,愤恨的余光掠过钟凡波澜不惊的脸,他抛开棉被把一套居家服扔到钟凡面前命令道:“喂!给我穿衣服!”
真的筋疲力尽了,体力不如钟凡的好还得受钟凡折腾,多年未进行情事的身体自然是受不了,不过能走能动就算了,要不然让他裸着身子他也一定要把钟凡扫出家门。
恋人的颐指气使钟凡自然是甘之如饴的,替聂瑾舒穿好衣服后,钟凡打算穿回昨晚的脏衣服,回家再换一套新的。
人还没走到收集脏衣服的箩筐旁,便听到对方道:“穿这套衣服下去买早餐,衣服我给你洗很快就会干了,今天就先回家去再到公司,要不然你爸妈担心怎么办?”
聂瑾舒抱起钟凡的衣服泡在盆子里,不是他“贤惠”而是这家伙穿的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好个穿名牌的家伙!
从身后抱紧对方,钟凡就知道他的瑾舒不会生他的气:“要不今天你别回公司了,小心累着。”头挨在恋人的肩窝上,聂瑾舒一手推开那张充满笑意的俊脸。
专心致志地清洗手上的衣服,他头也不回道:“衣服在我房间里的衣柜最上边的一层,肯定合身的。放心,我这身子骨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下个星期不是说要参加酒会么?这么懒散可就及不出时间去参加了。”他决定的事情不容辩驳。
在恋人的后颈上留下吻痕,钟凡按照聂瑾舒所说回到房间寻找衣服,打开最上层的柜子,他拿出许多与他身材差不多的衣服,质地款式都是不错的。
抽出一件长袖T恤,一条长裤穿在身上,大小刚刚好,回头把剩余的一叠衣服放回去,钟凡心里的疑问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