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拿来给我看。”这一连串吩咐交代下来,一个标点都没打上,要不是楚春歌习惯了,估计连话里几个指示都弄不清楚。
楚春歌:“庄老,您今天又干嘛去了?”
庄老板,性别女,名叫庄婉华,为人直爽,连自己的学生直呼其名也不在意。艺术上很有些天赋,个人巡回展办了几轮了,学术界遇到什么大会议都得请她,还得看她那天有没有预约美容美发的那种类型。可能是艺术气息太浓了,所以在日常事务上就有点不着四六,像这种提前几个小时通知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楚春歌去上课,已经是好的了——她曾经在学生毕业答辩的时候离开答辩室随后一去不复返的光辉事迹,她说作品太水了,腌臜了她的眼睛。
庄老板只买自己瞧得上的人的账,其余人就算是那劳什子的会长也不放在眼里,近年来研究生收的少,据说楚春歌是这三年来第一个,上一个师兄已经跑英国去深造了。
庄老板说:“出版社那边一些事——拜拜我挂了明晚之前给我。”
楚春歌听着那边的“嘟”声,悠悠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日子,谁都不好过啊。
楚春歌那厢里认命地被剥削着去了Y大,温道方这边终于解决了学生的疑惑,把课本和教案——他的教案就是几张教务处的花名册——带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在聊天,正好说到学生的事情。
有人说:“近几年的学生啊,我看素质是越来越低了,整天就知道谈恋爱,一点也没有做学术的样子。上课只知道看手机,叫魂都叫不回来,唉。”
有别的老师附和:“可不是嘛,上回我把前几届的卷子拿出来对比,真是满纸荒唐言。”
还有人看到了温道方,想着把新来的老师拉进话题,总不至于孤立人家,道:“温老师上课回来啦?带了一周课,感觉怎么样?”
温道方笑笑,答:“学生们悟性都还不错的,”想到了那个蹭课的男学生,补充了一句:“今天有个女生的男朋友来蹭课,其实这样比逃课睡觉要好多了。”
“嗨,温老师刚来,经验少,不知道,以后这种才是真头疼的,上课讲话讲个不停,你又不好说,煎熬,煎熬!”
温道方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下,答:“这样啊。往后会注意的。我得回去了,大家再见。”
教务处黄主任道:“温老师这样每天跨省上课,也挺麻烦的吧?我那边有套房子空着,要不要先住着?”
温道方答:“谢谢黄主任,不用的,我一周两节课,一个月也就来回跑几趟,也麻烦。一个月之后教师宿舍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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