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这种地方以前来得太多,现在提到医院已让我不寒而栗。
准备走的时候医生说,你朋友只帮你付了一半的钱,你还得在这里等一会,要不然就现在付钱离开。
我说我没跟朋友出来啊,要是他不付钱我不得一直留在这里?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说,你朋友把证件扣这里了,你就等着吧。
一直等到下午,凔濂来医院付钱,我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他说,我是你班长。
好吧,我真是个记性很差又不合群的人,高中毕业的时候才能对着黑白毕业照念出寥寥几人的名字。
我没问他为什么会送我到医院,基于他是班长这件事。我不担心被记过,现状已是所谓债多不愁。
只是那个酒吧不是学生该去的地方,他怎么会在那里?
“我喜欢你。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从老师那里拿到了住址。昨晚没事就去看看你到家没有,没想到正好看见你出来,才跟着你走到市中心去了。结果你一下子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没有及时找到你,对不起。”
我看着他,他依旧冷静自持。他总是那个样子,以致我从记住他起就从未猜测他话里的可信度。
我以为他在耍我。没多少人可以这样对同性表白吧!
“我很喜欢你。我们交往吧。”他居然用同样的口气又说了一遍。像是担心我头脑还不清楚一般略微放大了声音,却依旧冷静淡然。
“……好。”
他站在背光处。那一刻我觉得他站在白色的背景里勉强算是一道风景。下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他笑得很晃眼,让我想到很久以前的午后,镜子反射出的光芒。
时间太过久远,我常常怀疑自己那时候是突然眼花了还是太过颓废寂寞放浪以致将他的形象无限美化。
不可否认的是我很喜欢他的脸,包括他帮我付的医药费——彼时我还是自己负担着大学学费,成年后便与家人彻底脱离关系。不是被迫,而是主动。从知道我的性向后他们立即将再生一个孩子的计划提上日程,两年后我高三时弟弟出生。
不过我从未见过他。谁愿意再让被给予无限期待的孩子去接触一个恶心变态的兄长?
我孤身一人,远离他们的居住地,也算成全他们养育的恩。
之后我曾经问过凔濂花了多少钱,他报出的数字让我再无偿还之心——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只够它的零头。
他说,我再晚点去你绝对死定了。
我说,这是个病句。
在他面前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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