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下头自顾自地说,根本没有看我的脸,讲了很多的计划,总体有三个重点:第一,要父母接受同性恋其实不难;第二,难的是要他们接受我们的婚姻;第三,他要带我出国。
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苦笑着问他:凔濂,为什么那么确定我要跟你结婚?
看着他的脸,我想我终于可以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为难疼痛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对着他笑了。
“我可以拒绝吧。”
作者有话要说:总需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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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八 。。。
“你在闹什么别扭?”凔濂拽着我的手,他的力度第一次让我疼得叫出声。
他放开手,红色的印子很快消了下去,我握着手腕上的伤疤吹气。
“你和我结婚?凔濂,别逗了,不要说奇怪的话。”我想我现在是该高兴的吧,却没有生出欣喜若狂的感觉。如果说我真的还在期待什么,这个圈子最难的相守我也可以得到了。
可是我却毫无来由地不愿。
我想起很久以前杨扬问我的话。他说,霂生你觉得什么人最幸福?我说,大概是想有的都有了。
他说,我以前也很羡慕这样的人,比如我爸爸。钱,权,女人,这样的人还觉得不幸福简直是欠揍。
但是我现在同情他。想有的都有了,就得时时刻刻担心失去。最无畏的其实是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不怕。
我说,那是死人。
他噎了半天,说,管他呢,我情愿做个没鞋穿的农夫也不想做个国王。
我说错了,是没有脚。
杨扬狠狠地瞪着我,我笑出声来。我能毫无顾忌地用言语打击挖苦讽刺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从小到大的损友。
很奇怪的是,我们既没上同一间学校也并不经常联络,但是我打架闹事的时候他常常在旁边看着,实在不行了就帮把手,看看实力悬殊就起哄,以至原本的软胶虾化身为急了咬人的兔子,让我吃了不少苦。当然我也常常逗他,包括在上课的时候用他的名义递给校花情书,以至于几个学校的小霸王轮番去他学校找碴。
上了大学之后他去外地读书,我们隔得天涯海角,我又没有用手机,他只能用写信的方式告诉我现状。他的信封全是女生用的,甚至有淡蓝与粉红色的心形,凔濂一度怀疑我同时在和女友异地恋。
他有一日帮我去宿管处拿了信封,才近距离观看到信的样子,结果回来之后把信甩给我说,这是女生的字吗?我告诉你啊,字如其人,她不是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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