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琉璃的耳钉,丢在桌子上。想了半天,又收进柜子里。顺手拿了钱包,戴上柳渊送的玉。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见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点了点头,说:“我是来接您的。”
汽车行在路上,开得平稳舒坦。我打开车窗,窗外的空气混杂着清新的湿冷。郊区的早上仍是清凉又舒适,大概凔濂父母的住处是城郊靠山水的高级小区。
果然是有钱人。
汽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繁复精致的铁围栏上攀着软藤,院内是大理石铺就的小道,道旁摆满了盆景。姹紫嫣红,从来是世人最爱。凔濂当初问我,怎么布置新居?我说,随便。他就买了很多好兆头的盆景来,在阳台上摆了一排,引得蜜蜂整日来顾。最后我烦得将花盆全摔了,凔濂也就没再买。
现在看来,全是他家里的风格。
“你的脸怎么了?”凔濂从大门走出来,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看得我眼睛疼。我说,破相行了吧?都是你刮胡刀害的。
他笑着说,终于长胡子了。我说,我一直是男人,没变性过。
他仍是笑着,也是也是的说了半天。
那个浓妆艳抹还浓淡皆宜的大姐站在门口,不耐烦地说,现金男快点进来,还用我三催四请的啊?
我说她真是你姐啊。真像是基因突变。
凔濂沉着声说,别这么刻薄。今天还是收敛点吧。
于是我闭嘴。走过门厅,绕过高大的柱子,客厅中是大理石地板与深色的木制家具,看得出价值不菲。茶几下铺了一层地毯,柔软干净,没有花纹。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设计华丽,却出乎意料的不似市场上几千上万元的假货,隐隐地流动着华光。
我说,凔濂,我原来以为你家是暴发户。
他有些别扭地笑了。“其实家里也不算太有钱,只是父母都容不得家里有什么假货便宜货。”
我说,我也算便宜货的一件啊?他说,别闹了。
“我说你打量我家干嘛啊?遗产再怎么着也不会是你的。”
遗产。
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很好。
“大姐,到了陌生的地方先熟悉环境是人类的天性。”
“别这么叫行不,我跟你不熟,现金男。”
“您错了,这个‘大姐’专指年龄。”
她狠狠地瞪着我,张口想要再说什么,扶梯口两个人缓缓走下。中年妇人说道:“见识了,凔濂,这就是他的教养?”
作者有话要说:呃,霂生并不是不懂礼节,只是凔濂的家人给他一种压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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