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什么话好说,然而有的人总是有自来熟的本事。他从白色行李箱中掏出一包包零食,邀我坐到下铺,于是我们渐渐聊开。
“你是做什么的?”看他打开画夹,我原以为他是画家,然而从画夹中掉出来散落在床上的,有画纸,有文稿,还有相片。甚至最后还掉出来一片玫瑰花瓣,艳红的颜色上有了黑斑。
他一手拈着一块巧克力,用右手拿下白色帽子行了个极不标准的法国宫廷礼。“我是画家,吟游诗人,兼职摄影家。”
我被他的动作逗笑,那种滑稽怎么看都让我想起堂吉诃德。
他说,吃啊,别光笑。于是我拿起一盒巧克力,看着纯外文的包装。看看盒子里面,缺了几块,剩下的一半是方块,一半是半球。我看着那一半明显是硬塞进去的巧克力无语。一般人会这样搭配吗?
拿了两块,尝了尝,极好吃。“左边是日本的糖心巧克力,右边是比利时的纯巧克力?”
“看不出来你还挺识货嘛,我上次就碰见个女生,整天喊着要减肥,结果一尝我的巧克力就让我把那盒全送她了,热量至少有几万千焦。我看着她囫囵吞枣地吃法,心疼的啊……”
带着稚气与撒娇的口吻。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小时候被母亲冷落厌弃,杨扬说,装可怜嘛,一装可怜就有大把的糖和新衣服啦。那时他手上拿着棒棒糖,身上是新年穿的新衣服,裤子口袋里还吊出一个小玩偶。我被母亲赶出来,穿着一件衬衣,攥着他从家里拿出来的热粥,坐在离我家十米远的台阶上大哭。
哭完了轮到我笑他,多大了还装可怜?
他说反正要哭,干嘛不让别人看到,还能赚点好处。
后来我常常想,是因为我太过倔强才招人烦,还是无论多乖母亲都不会认真看我一眼。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凔濂说,我怎么都没见你哭过呢?
我说你忘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也就算了。
第一面。我躺在冰冷的巷子里,跟身旁经过的野狗垃圾快要物以类聚揉成一团的时候,在笑,也在哭。
他大概是看到我在发呆,也没理我,回神时他已经抽出白纸和画夹,看来是打算继续绘画的工作。擦干净手,他拿出炭笔拉线。
“在哪个站下?”
“D城。”
“东西好吃吧。”
呃……“好吃。”
“那就继续吃吧,坐那儿被太动弹。小动作可以,零食随便拿。”
我看起来像那种有求必应的人吗?像吗?
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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