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有点心烦,觉得自己挺不像样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想,她就去做了人流。”
我惊讶地看向他。
“可是人流的时候出了问题,孩子是没了,她以后可能……很难怀上,即使有了,也很可能是死胎。”
“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她有段时间酗酒,吸烟,搞到身体几乎完全垮了,我跟她求婚之后才稍微好了点。”
“你……真该遭雷劈。”
他的眼角蜿蜿蜒蜒地现出亮痕,然后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没有大吼大叫,喉咙却不停地发出声音,他滑到地下大口地喘气。
“我活该这辈子没有孩子,霂生。我真是活该。”
我无话可说。这样的应承,可以让那个女人快乐多少?又可以让杨扬放松多少?他到现在还不忘辩解,她不是处女,所以他们发生了关系可他不想结婚,正大光明;他对聂帆没有办法,所以她一通电话可以让他在怀了自己骨肉的女人与前女友间徘徊不决;他只是没来得及想通,他的女友却急忙去做人流了,她不相信他。
人总是自私的,比自己所能想象的更无耻。
以后,杨扬说不定又会改变主意。
我记得他多喜欢小孩子,当我还在对中年家长与幼年的小魔王避之唯恐不及时,他已经带着一大堆家族里的弟弟妹妹到处玩,玩累了就由着小孩去闹腾,他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小孩子在绿茵茵的草坪上放风筝嬉笑打闹,那种表情温柔得不像个男人,而像个母亲。
他说,要是有机会,他想生一大堆的孩子,看着他们在大房子里蹦蹦跳跳。那时候,他还没在聂帆的身边。
后来他初中了,认识聂帆了,就再没提这个话。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聂帆挺在意保持身材的,肯定不愿意生那么多小孩。
再后来,他们分手。
我看着他一杯杯喝,喝下一瓶伏特加,他倒下去,然后我想,你以后可以生一堆小孩了。
世事弄人,当真无常。
我不信命,外婆却叹息说,人这一世总会有个劫数。只不知杨扬的劫是聂帆,是这个女人,还是他自己。
“好好对她。”虽然知道这话没什么用,我还是说了,为了那个不幸的女人。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讽刺的是,她唯一的幸运仍是杨扬给的,至少他并未自私到底,否则她如今真就一无所有。
情啊爱的,陷得越深,越难完满。
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能将哪个人牵一辈子?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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