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如何恭喜他。
想起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在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每一对恋人不管如何甜蜜,总会有陷入困境的时候。相对而言,我与凔濂的生活却走入另一极端。
我在怕,我这样想。除了性向之外,我是个保守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成了正式结婚的爱人,那时,我只能尽力维持。无关爱情,只是责任与安逸。
现在,我还可以说分开。之后呢?我怕,无论出现了什么问题,我都希望去求全。
太难看了。
“杨扬,你想好了么?”
“你在劝我别结婚?你不是一直要我负责么?”
“滚,我是说,这个时候结婚,对她会不会不太好?她完全不介意了?”
“你是我弟还是她弟啊!”
“要不是你挺过分的,我也不会一直强调。”人总是亲疏有别的。我对杨扬与那个女子,如凔濂的父母对我与对他一般,又何尝考虑过公平。
“她已经同意了,我对他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看着他的样子,憔悴中还真有一丝欣喜。有些话,本应该说,我却不敢再对他讲明。
老人总喜欢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只希望所有的不幸都能消失在萌芽的状态。
第二天杨扬又开始忙碌,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而我去见了李鎏,为了某些不能让杨扬知道的话。
我发现杨扬的气色似乎都转移到了李鎏的脸上。这时候她已经画上了淡妆,眼睛在笑的时候眯成弯月,只是脸还有些枯瘦。她轻轻对我点头:“上次真是失礼,见笑了。我和杨扬有点小矛盾,已经解决了。”
对这个自尊心过强的女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鎏说完后接着沉默,于是我坐下,为她削水果。这些事以前通常都是凔濂做,因为我第一次削的时候差点少了左手的食指。凔濂于是再不准我碰水果刀。他说,洗洗果皮算了,我说不干净。然后他开始练习削水果,直到那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可以熟练地操着水果刀让苹果皮一圈圈不断地落在果盘里。
再后来他越来越忙,偶尔回家早一些,也累得喘气。他仍旧不准我自己削水果,于是我们开始习惯用热水烫去农药,用榨汁机榨果汁。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凔濂如果知道必定会笑我多心。然而很多东西随着时间流逝和新事物的出现渐渐远去,离开我们的生活。带走了什么,也带来了什么,得失难量,无力改变,所以我从来不肯费力气多做无用功。稀薄的言语能抗拒什么变迁呢,我自嘲。
我没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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