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他抬起头,惊疑,犹豫,然后……是放纵。
向下吻,以一种平缓的姿态。一定有人嘲笑我们,根本不像三十岁时分别了一周多的人,然而——温柔。
交缠的温柔。
安静,连床头的灯光也调得微弱,营造一种类似于诗的境地。
不,不是那种站在沙滩上迎着狂风暴雨、骇浪冲刷的激情,只是别样的温柔。
那是从小小的海螺里听到的涨潮声,风声,低沉而微弱,细密而缠绵,迅疾且——
久远,永恒。
这是我第一次抱他。我原以为他会拒绝,就如过去许多的以为。
把已逝的过去一点点寻求回来。
我们紧贴着时光前行,而时光紧贴着我们溜走。刘奕说,时间就是个高利贷,雁过拔毛,你就别想从它那儿拿到什么。
有可能么?
抢走那些被自己随手丢弃的东西。
只是不管成与不成,总得来寻一个开端。
我的手紧抓着凔濂的腰,而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舍不得用力,只是轻扶着。
我慢慢将头低下去。
那种眼泪与血液在身体中奔流,找不到出口的感觉。
痛苦难耐,又激烈昂扬。
混过这么多日子的我。
也可以抓住一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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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扬的婚礼。如同很久以前他设想的,大片的绿色草坪中,一座小小的尖顶教堂。来的多是他们的朋友——没多少过去的亲友,还能来参加这场延迟了太久的婚礼。
几排长椅,一对新人。牧师念着在这里重复过千百遍的誓词,新人的“I do”说得格外低沉生涩。
当然,还是有幸福的味道。
交换戒指,然后亲吻。
郑重的仪式。
我穿着伴郎的服装感觉很是别扭,结果婚礼过后的婚宴更是麻烦。不习惯挡酒劝酒,我喝得微醺,还是得履行职责,一直跟在杨扬身边。他实在看不下去,推我一把:“早知道你酒量退得这么大,就不让你来了。快点去洗手间洗把脸,到时候闹洞房还是你的事儿。”
我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手间,凔濂身边却还是有一堆人围着。我看他一眼,还是自己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撞上新娘,李鎏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真以为我转性啦。里面太吵了,现在进去我又要被灌酒。”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笑了。
她似乎有些羞恼,沉默一阵,她轻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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