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哝着,渐渐迷糊地闭上眼:“本来可以再早一点的……可是那个时候,你跟柳渊……我很伤心。柳渊走了以后,我又等了几年才敢跟你说结婚的事……”
黑夜中,我紧紧地抱着他。他靠在我胸口,我们真正的手足交缠,耳鬓撕磨。
我问,凔濂,我们回去以后选一对好看的戒指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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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杨扬家收拾行李。新婚的人家我和凔濂都不敢多呆,向新人道了别,买了回程的机票。
我望着机窗外的风景,云海茫茫,却是明朗阔亮。凔濂低声和我商量着他父母的事,我们两人都有些苦恼。
家人的分量,太重了。重到在决定一生大事的时候,也绝不能让他们受到太多的伤害。
凔濂说:“他们其实已经承认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会连孩子都不想要。”
我问,你呢?你干嘛不去找女人?不是教过女朋友了么?
他无奈地笑,笑得我觉得不好意思。
“不是,血缘什么的,跟你交往的时候我就没想过了。因为领养孩子要三十岁以后,而且我们的家庭有些特殊,我还一直在想怎么办。我本来那天就想跟爸妈再谈谈的,没想到他们会说代孕的话,结果你直接走了。”
我问,你真愿意不要孩子?
他笑,露出白亮的牙齿,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同性恋要是都能有孩子,穷得不能代孕的人怎么办?其实我一直想,赚够了钱,就去市中心买一栋大别墅,大得听不到路边的声音,让你窝在里面窝个够。让你逗逗小狗什么的。”
我怒,瞪他:“你当真在养情妇呢?”
凔濂说,那也得我养得起!
我说你还嫌自己不够有钱?
他说:“要不,你来管账?我钱还真不多。”停顿一瞬,他平淡地说,“那时候我妈妈心脏不好,家里又一直不肯放低排场,生怕辱没了祖宗的姓氏,我都快变得一穷二白了。”
我默然,几分惭愧。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的陌生,有多少是我刻意造成的?他的生活,他的努力,他的难处……那么多我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的部分。
在他为家人的病挣钱的时候……我在享受,成为他肩上重担的一部分。
我轻声说,凔濂,对不起,辛苦了。
他看了我很久,突然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说:“让你知道多没面子……你不是看见那个房间了么?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房间是我奶奶留下来的不动产,专属于我的,我又重新布置了一下。我那时候想自己要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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