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起头,看样子有点难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朝我笑笑,问:“还是朋友?”
“还是朋友!”我如释重负。感谢上帝,瞿乃文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如果不是他主动退缩,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化解眼下的尴尬。
回到老宅。BB弹告诉我,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给凉茶老铺当送货员,月薪八百,另加机动车和手机补贴一百五十元。老板简直就是吸血鬼,这个数字比深圳定下的最低工资标准还要低,我想BB弹以前随手丢给侍者的小费也不会比这个数字少多少。这孩子为了爱情什么苦都肯吃。
“我需要先买一辆摩托车,电动自行车也行。”即便是干活累薪水低,BB弹仍然对新工作充满了憧憬。
“我还有四千多,再把架子鼓当掉,钱足够了。”刘克克说。
BB弹断然拒绝:“不行,鼓是你的宝贝,不能动,我买辆二手的就行。”
刘克克“呵”地轻笑了一声,故意调侃道:“你要是没把车砸掉,现在就能开着阿斯顿马丁给人送凉茶了。”
“我开二手电动自行车送货也一样拉风,谁叫我长这么帅呢。”BB弹一边说,一边拗造型,逗得刘克克噗哧噗哧笑个不停。
看到他们这么乐观,我郁结的心情也为之一舒。困难就是这样的,你畏惧,他在你面前便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你豁达,也不过是一道随时可以迈过的坎。
当他们问起诊所的事时,我回答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重新开业。”
事实证明,我太乐观太天真了。行政复议还没得到工商所的批复,消防部门又给了我另一张勒令停业整顿的通知书。
我只得照搬上次在衙门办事的经验,送红包,请吃饭,再送红包。消防大队的队长是个山东人,性格直爽豪迈,第一次见面就招呼了几个下属,带着我直奔饭店。
我可算是长了见识,原来山东人喝酒有这么多的讲究,不愧是历史文化大省。入席后每位都必须先满上一杯,这叫门前杯。意思是让各位自扫门前雪。每位到场的人必喝,不喝是对主人或者东家的不尊重。接着还得每人再来一杯这样的,也有个挺好玩的名目,可惜我喝糊涂了,没记住,大意是说对来客表示敬意。
杯子可不是我们上海人爱用的那种三钱小酒盅,都是三两三的高脚玻璃杯,才两杯,已有半斤多白酒下肚,喝得我面红耳赤、脚下升云,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记得了。然后队长说大家自由活动,于是有人提议玩捉瓶子,又有人说还是头三尾四吧,反正都是劝酒的花样,逮着谁,谁就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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