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文的手我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难形容,像一只毛毛虫在头顶爬来爬去,当这种怪怪的感觉达到顶点,当我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猛地抬头。
结果就是我的额头准确无误地撞上了瞿乃文的鼻梁。“砰”地一声,瞿大公子见红了,鼻血流得好壮观,我的酒也被吓醒了一大半,赶紧跳起来去找棉球给他止血。
瞿乃文伤了鼻子还不肯老实,坐在床沿上直囔囔:“宝生,你太狠心了吧,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次我可什么也没干。”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我托着瞿乃文的下巴,让他把头略抬高一点,然后用钳子将棉球塞进他流血不止的鼻孔。
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伤,可瞿大少身骄肉贵,“啊哟”“啊哟”地叫个不停。我怒:“你啥意思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负荆请罪啊。
“负荆请罪?脱光了上衣,背根荆棘条?不好吧,很黄很暴力呢,我没有施虐倾向。你还是以身相许吧,这才和谐啊!”瞿乃文堵上鼻子说话的声音真像本山大叔。你要是有种捏个兰花指,估计也能上春晚。
我本来想下楼去拿些冰块来给他冷敷一下,一句“以身相许”把我吓住了,脚底一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两个人在床沿上摔成了叠罗汉。
我身后有肉垫,没事。瞿乃文真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啊。他的要害部位被我重重压到,疼得他“妈呀”一声就翻了白眼。我脸上的汗顿时下来了。刚才的鼻血只能算是轻微人身伤害,这下子有可能演变成为误杀。
我骑在他身上,使劲掐他人中。“喂喂,瞿乃文你可别真的死啊!被人压到蛋蛋而死,这也太那个了吧,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感到脸红呢!喂,醒醒!”
瞿乃文呻吟了一下,可还是没睁眼。我一急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阿克,阿克,快来帮我一下。”
楼上很快就传出了刘克克的脚步声,蹬蹬蹬地下楼来。这家伙也是夜猫子,这么晚还没歇着。“阿克,去拿急救包,再拿点冰块,还有毛巾……”
情况紧急,可刘克克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你发什么呆,快去啊!”我一边继续使劲掐瞿乃文的人中,一边对刘克克喊。
刘克克还是不动,整个人就像是中了石化咒。我有点急眼了,“你倒是动一动啊!”
这家伙真听话,果然动了一下。不过他没转身下楼,而是满脸惊骇表情,伸出手指对着我指了一指。晕倒的又不是我,指我干什么?
我皱起眉头,顺着刘克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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