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或者是公证处,只要付上五十五美元就能马上结婚。”道奇边说边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头则歪向小费。两个人像相思鸟那样脑袋挨着脑袋,那模样要多温馨有多温馨。
道奇是个很在乎形式的人,去年死活拉着小费去美国注册完婚,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我想了一下,还真有点动心,于是回头去看刘克克。阿克朝我笑了笑,说:“你乐意咱们就去呗。”
这话太肉麻了,亏他说得出口。可我这当事人还没怎么样,莲蓉包一听,却嗷地一声就扑倒在地,一面用手大力捶地,一面嚎叫道:“太感人,太感人了!”
我被莲蓉包逗得呵呵笑了起来,连说:“你至于嘛你!”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时,忽然老屋外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那人一脸倦容,手中有行李,似乎刚下飞机。只见他脱下墨镜,朝刘克克凄然一笑,说:“阿克,我回来了。”竟然是BB弹!
古人说韶光轻贱,真是一点没错。不知不觉中BB弹已经走了一年多,期间发生了太多我无法控制的事情,以致于此刻再次面对BB弹时,我竟然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想必莲蓉包他们对BB弹的出现也一样感到震惊,所有人都选择了暂时性沉默。
周围很安静,静到令人发窘,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刘克克用很慢很慢的语速说:“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四个字,不多不少,不咸不淡,却有一种旁人无法涉足的默契在里头。我的心微微一痛,赶紧抬头望天,假装察看风向。现在是秋季,海上偶有台风过境深圳,今天的风,大了,刮得树枝嘎吱作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跑题了。我不再思考BB弹的回归意味着什么,而是担心起我的银杏树。今年夏末一场罕见的台风暴雨,打落了树上大半已经成形的果实,眼下只剩不多的银杏果,如果再来一场暴风雨,这冰糖白果想必是吃不成了。刘克克说,他很想尝尝我亲手做的这种上海小零嘴呢,他以前从来没吃过。
BB弹说:“阿克,原来我妈咪这次没骗我,她真的病了,很严重,美国的医生也救不了她。二周前她刚刚过世。我妈咪只有我一个,我要陪着她,替她料理后事,所以……”
BB弹眼中饱含着委屈的泪水。刘克克当即上前几步,将他搂进了怀里,低声安慰着。小费冷眼旁观,虽然什么也没说,神色却有些不以为然。莲蓉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