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附近寒暄招呼,或者交头接耳。
每一次听到电子通行证感应的哔声,他都提心吊胆地,竖起耳朵听著,但是,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停下。
白天才刚是上班时间的时候,Nick就来过一趟。他的脸色并不太好,明显也是一夜没睡。他很体贴地带来早餐,然後就擅自从旁边办公室里拉来第二张椅子,陪宇文治一起突兀地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
更引人侧目的是,这两人一点也不交谈。宇文治也许说过一些违心之论,在RP…OO面前或许还耍点小任性,但他总还是RP…OO认识的那个宇文治,明辨是非,明白事理。
但他此刻却没有一点办法,阻止自己把怒气发泄在Nick身上。即使他知道,这件事说来,Nick并没有多少错。
甚至在Nick面前,他心里生出一种越来越明显的,对於RP…OO的愧疚和懊悔。只有这个人,看过自己的决绝无情,也看遍自己的口是心非。
两人无言相对了许久,几个小时左右,而後Nick看了看手表,大约还有拍摄行程。虽然没看他,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而後才是他的声音,「你助理找了你一晚上,大概是之後要去欧洲发展的事情……你有空的话,再给他个消息吧。」
Nick离开没多久,长廊上物体的影子逐渐拉长,户外的光线又渐渐减弱,人声也跟著稀疏,室内灯亮起,少数还待在实验室的人带著疲倦的神情出来,一会儿又快步赶回去,也有人踱著步抽菸,口中喃喃念著程式逻辑。然後,灯一盏一盏又灭了。
宇文治屈著背,脸还埋在掌中,四周忽然安静地好像只剩下他自己。终於,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走到他身旁。来人一点也不客气地在旁边的空椅子坐下,完全不顾墙上的禁菸标志,"蹭"一声点燃一根菸。
似乎存心要折磨宇文治似的,那人坐在旁边,却一点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抽菸。三根菸後,他把菸头掐到随身菸灰缸,竟然就要回去。宇文治再也忍不住,急急地问「情况…怎麽样?他醒来了没?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我想见他,可以吗?」说著就要起身。
Phillipe一掌又把他按回座位,将近三十个小时未阖眼的脸上是邋遢的胡渣和黑眼圈,但是眼神却很犀利,很不以为然,「你想见他?哼!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见你!」
宇文治满心的急切,全化为无尽的自责。是他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就算RP…OO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面,那也不奇怪。但是,只有今晚,他必须要看见他一切都很好的样子。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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