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
何东冬藏着一张照片儿,在他钱包里与爸妈合影的下边儿,尽管很老很旧,有些泛黄,但仍然板板整整的压在合影之下。具体是什么哪年拍的说不清楚,但肯定是生日那天,一模一样的兄弟俩,身前摆着立体的假蛋糕和水果,笑得灿烂。
每次看这张照片儿的时候,何东冬都会想,那个伸出一只手要去拿假葡萄的人是谁?是何东秋,还是自己?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哥哥那么聪明,怎么会发现不了那些是假的。自己小时候总是又笨又蠢的,那一脸呆笑的绝对是自己。
记忆有些时候很奇怪,当所有人都希望你遗忘,你反而记得特别清楚。而那些记忆中的过往,在当时明明是快乐得不能自已,如今回想,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何东秋是特别苦涩的那一个。
以至这么多年来,每次听到哥哥这个称呼,何东冬都如同惊弓之鸟。
那是他的郁结。
何东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擎着那张照片。
何东秋,你说,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办啊我?
23
23、二十三。 。。。
平心而论,严海封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么不是,奥,除了骗人的招儿多了点儿,对自己还是满不错的么。就事儿论事儿啊,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多开心啊,二子那么折腾,海子从没翻过脸,从没不耐烦不是。况且,在床上……感觉也不赖啊。
顶多也就是人闷了点儿,不咋爱说话,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是,人家一老总,矜持点多带派头啊。
杜禹你个王八犊子,就你穷折腾,要不是你,我至于说那么难听的话么我。我这什么嘴啊,说话咋不过脑子呢?
都无家可归了我。
呜呜,你说海子今个儿搁家做什么菜拉,是醋溜小排骨还是浇溜墨斗儿啊?这天都黑了,眼瞅着这是要奔睡公园儿去了。
半夜不能来个持刀抢劫的吧。算命的,没说我三十就大限啊。
这算什么呀这是,别人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自己这算怎么个事儿啊,过着过着,别说房子了,啥都没了。都说人往高处走,我怎么越走越接近地下室啊。
何东冬瘪了瘪嘴,把照片儿塞进钱夹。
“叔叔!”
何东冬一抬头,对面站着一个小乞丐。
“都几点了都,还开工那?你家大人够认钱的。”说着,何东冬从钱包里掏出五块钱“去去,赶紧回家交差吧。”
小男孩衣衫破旧,脸上也很脏,但是两颗硕大的眼睛,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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