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面对……
昏暗的房间,凉意刺骨的地板,影影绰绰的人影……不!他倏然抱住脑袋,不,不能再进一步回忆,不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细密的水滴遇到瓷面,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小声响,美好得仿佛有昼伏夜出的小动物在月华似水的夜晚出现。
将近两个小时后斐远穿着白色浴袍出来,意料之中地看见齐叔还在。他重新倒了一杯开水上来,并且替斐远掰出了白色小圆形状的药片。
齐叔注意到斐远的唇色略微淡了些,嘴角弧度也下来了一点点,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了,忙问:“怎么了,阿远?脸色怎么有点苍白啊,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
“我没事,只是洗得太久了,有点小闷而已。”斐远摆摆手,顺从地在齐叔的目光下吞了药片,然后在拍拍自己的脸颊,果然气血就上来了。
齐叔亲眼看他服了药,端起水杯和牛奶,说:“牛奶凉了,我让柳嫂再热一下。”
“不用了,我想睡了。”斐远打了个哈欠,佯装很困乏的模样。
齐叔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被斐远瞪了回来,于是说:“也好,那你早点休息。”
斐远点点头,扯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笑容:“齐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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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远忘记了五月一号是一位世伯的寿宴,老人家年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很多事情都不得不看开了,所以打算在寿宴上公布他的家产分配。本来这种场合杨斐远是不去的,毕竟那位世伯终年不在H城,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老人都是上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杨斐玮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不会把自己荒谬的想法告诉斐远,只说晚宴后我们有空谈谈,这正中斐远下怀。
宴席上,那世伯不顾自己年纪摆在那儿、身子大不如前了,硬喝了好几盅。酒过三巡,世伯指着杨斐远忽然大笑起来,一张皱巴巴的老脸通红:“这……这不是杨家二小子吗?”周围的人见了忙搀扶下他,解说这是小辈。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又抓起旁边薛氏的继承人拼酒。
杨斐远从未听人这样称呼过自己的父亲,据此猜测,这位世伯与父亲的交情匪浅,心想难怪大哥非要拖我过来。
肖尚文是斐远小学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学,高考后去了C市念大学。两人交情并不深,已经多年不联系了。现在颇有些偶遇故人的滋味,肖尚文问他:“苏毅还打算回国吗?”
杨斐远顿了顿,说:“我跟他早就断了联系了。”当年苏毅出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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