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无波。他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白色药片和一杯温水回来。他记起很久很久以前,阿远感冒不肯吃药,他把阿远接到家里来,也是像今天这样拿着药片和温水。那时候阿远吃药是非要有人哄着的,不然就不肯吃——恐吓是没有用的,他哇一声就哭了,回过头来还是要哄的。
手掌贴在玻璃杯上,十分温暖,这样的温暖,就像是十几岁的男孩子阳光般的温暖。苏毅走过去,把药片和温水杯递到杨斐远手边,淡淡地说:“吃药吧。”
杨斐远抬头看他。此刻苏毅居高临下地与斐远的视线相对,目光敛去犀利,恢复一贯的温和自然。
杨斐远拒绝沦陷。他抓过苏毅掌心的几片白色小药片匆忙就吞下,随即用床单裹住下身走出去,毫不理会站着的苏毅。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昔日缱绻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与苏毅的十数年,那回不去的十数年。原来,分开他们的,不是苏毅的离开,而是感情的断层面。枉他杨斐远还惦记了苏毅这么些年,写信、打电话,却是渺无音讯。
苏家内外竟然见不到人影,那个面目慈爱的老管家、稚气未脱的煮粥姑娘也都不在。七年多了,兴许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七年前,杨斐远独自一人走到了苏家别墅前,在雕花铁门的外一侧,席地而坐。那时候,苏毅已经飞往了伦敦。
管家告诉他,苏毅可能不会回来了,可能永远留在英国。
杨斐远往外走,一直往外走,还是没有看到人影。苏毅抄三楼到门口的近路下来,轻轻唤他——“阿远。”他说,阿远,要是能回头那该多好。他说,阿远,如果我现在道歉,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
杨斐远咬紧嘴唇,一言不发。直到苏毅靠过来要抱他,他连连后退,怒道:“道歉?苏毅,不如你来教教我,我该如何说服自己接受你的道歉?”说完,他转过身,不想看到苏毅。
苏毅拦腰抱着杨斐远,对于对方的挣扎不管不顾。他说:“以后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听到这句话,杨斐远停止了挣扎,他冷笑一声,咄咄问道:“你早前怎么不说?七年前我恨不得去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守在我面前说这句话?七年前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后,直接就去了英国,你的愧疚之心呢?你那个时候为何不留下来,不向我道歉,不陪我走下去?”
苏毅松了手,脸上满是挫败的情绪。杨斐远转过身,直视苏毅:“七年前,你敢做不敢当,七年后,你又有何资格来干涉我的生活?你告诉我,苏毅,你有本事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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