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已停机”时,就能断得彻底些,也能让他少痛些,忘得快些吧?
我最难过的,是你为我难过。
所以,快些忘记吧,等去了北京,我会好好补偿你。
“这个最多能停多长时间?”者仁在学校侧门办停号时对柜台里的人问。
服务员慵懒地说:“三个月,三个月以后不取消报停,号就找不回来了。”
“哦”,者仁小声的说。
进校门的时候好像有水滴在手背上,抬起头,乌云密布。口袋里没有了手机的感觉空落落的,如同和远方的人有一条
牵着的线,回头时,忽然没了。
树木已然如此繁密。
整个下午,都是江南梅雨季节闷闷的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闷得人想要逃离。雨将下未下,像憋着坏,要给人浇个透心凉,要给人一击措手不及。
者仁坐在第一排,努力地听着,越来越平静。
抬头看着倒计时版上的数字,然后马上低头做题,抓住每一分钟,才对得起这样的放手。
窗外全黑之后,骤然打起了几个响雷,吓得教室里的女生一阵阵尖叫。接着雨下起来,像是有人在拿鞭子抽打教学楼,玻璃被水花撞得一震一震,雨越下越大。
第二节晚自习,教室里和窗户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静肃穆得只能听到呼吸声。者仁做完了这道题,忽然觉得悲怆像是泉眼一样在心底涌出,涌到喉咙来。他再也忍不下去,离开了座位,出了教室,静静带上门没事人一样走去走廊尽头。
当走过了教室的窗户,班里人再也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手捂住嘴巴,呜地一下哭了出来。哭得猛烈而狼狈,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走廊尽头拐弯是一小块空地,像是一块伸出大楼的空中楼阁,空地右手边是男厕所,左手边可以眺望市区的高楼大厦,眼前的远方是操场连接着浩瀚无边的湖泊。
这里风很大,吹得呼呼作响。者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吹风,看湖,有时候会看很长时间,直到烦恼都被风吹得烟消云散。
这里很少有人来,现在更不可能有人来了,者仁站在这里,放心地大哭,尽情地大哭,泪珠像走廊外的雨一样大,哭声和风啸声混合在一起。他太难过,憋得太久,没有地方诉说,只能以哭发泄。眼泪好像以后再也不会流了,今晚要流个够本一样,放水闸似的往外冲,怎么抹也止不住。他傻傻站在空地中间,任风将雨吹打进来,淋湿了半侧身子。
闪电就在他头顶上劈下来,将黑暗的天空一分为二。照亮的瞬间,他看见了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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