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夜晚也看得出来很脏,沿着河岸走,可以闻见阵阵臭味,与其说是一条河,不如说是一条臭水沟。
车在这条臭水沟边跑了很久,泠泠的月光洒下来,者仁忽然想到了《长恨歌》中的王琦瑶。她坐在颠颠簸簸的黄包车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此刻这样的心情?
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今晚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结束。
但是一点也不害怕。
人怎么会害怕注定要发生的事呢?
车忽然拐上一座桥,跨过臭水沟,朝漆黑的一排排小平房里驶去。黄包车完全没入黑暗,这里都是红色
砖瓦垒起来的平房,时不时闪过一个工厂的牌子,破旧不堪。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车夫在这把他杀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车在一家工厂前停下。厂子门口堆满了钢铁和汽油桶,者仁给了钱,掏出手机看看,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打给那个人:“喂,我到制品厂了。”
“好,站在那,我出来接你。”
者仁站在一棵树下,踢着小石子,月光暧昧地撒下,远处胡同里没有人,风阴冷冷地吹过来。
者仁低头看看自己,一切都很满意。
胡同里闪现一丝光亮,一个人握着手机走过来。他走到路灯下,笑着朝者仁招手。
者仁小跑过去,站在他面前。
他大约有一米八三,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还好,很帅,者仁对自己说。
“冷吗?”他问。
“不冷。”
“走,进去吧。”
“好。”
者仁跟着他走进去,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走到一间平房前,他推开门,是一个客厅。
客厅里有三间房,他走向其中一间,拿出钥匙打开门,带者仁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他回身就把者仁推到墙上,嘴唇重重压了过来。
他的舌头伸入者仁的嘴里,细细地探索着,一会儿吮者仁的唇,一会儿吸者仁的舌头。者仁被他挤压着,觉得都快窒息了。
抬头看面前这个陌生男人逆着光的面容,忽然想起了洪辉。他不是不吻自己吗,他不是不要自己吗?现在有人吻了,有人要了,他会后悔吗?
总算报复到了,你看,我也有人要了,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有大把的男人等着我,没有看我的照片就要和我做/爱,我做到了,你可以从我的心里滚了。
者仁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亲吻,他的吻技很好,不像是第一次。但是无所谓,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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