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号码,不断地想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像个神经病一样跑去看他,却从来都不让他知道?被他撞见了还要像做错事一样地落跑。
凌浅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冷淡的伤害,还是一种危险的引诱。会令他誓不甘心地要上前去靠近,一定要搞清楚他那样做的原因。
范宜景丢开手机,在床上闭起双眼,脑海里想起的都是凌浅。
他还记得以前和凌浅在一起的时候,凌浅总是会跟他开低级黄色玩笑。经常吸着烟,眼神轻佻地问他:「欸,范宜景,你有没有在家里躲起来自慰过啊?手淫其实很爽。」
他会假装不在乎地回答:「我才不会,我没你那么寂寞。」
「是吗?我不相信,我都有。」凌浅不相信地告诉他。「每次都还是想着你硬的喔……」
其实范宜景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为谁自慰和手淫过。
因为他不仅是个很克制自己的男人,他还在心里喜欢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份喜欢的情愫太强大太贪婪,绝对不会是依靠想着那个人来自慰就可以满足的。
他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凌浅。
他所有的第一次出轨事情都是凌浅教会他的。
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干架,第一次跟人接吻,第一次与人拥抱,第一次和人做爱。他不仅记得被凌浅教会的那些无数的第一次,他还记得他跟凌浅打混过的每个地方,便利店、终点房、操场、泳池、教学楼阳台。
所有记忆片断里,凌浅看他时候嚣张带笑的眼睛是他漫长青春期最美的珍藏。躺在床上的他甜蜜地回忆着凌浅制造给他的那些过去,温习和思念着存在在那些过去中凌浅的每张容颜。
片刻后,有人敲了他的门。「宜景,出来吃饭了。」是范妈妈在房门外叫他。「快点。不然菜都凉了。」
范宜景穿着拖鞋走了出来。今天事务所轮他休假,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没有出门,此刻眼神有些呆。
「最近怎么不见凌浅上我们家来?」正打算出门的范妈妈问他道。她知道凌浅是自己儿子在大学里面来往最多的一个朋友,以前经常来范家找范宜景,每次还会被热情的范妈妈留下来吃饭。
「你以为我稀罕他来啊。」范宜景有些发脾气地端住碗。
在心里想:鬼才知道那个烂货为什么不来。「你想他就打给他,问我做什么。」日常衣食起居和傲娇脾气都被父母好好照顾的范宜景,偶尔就会这样对家人使小性子。
所以,这些日子,不管他怎么思索,也从来都不会猜得到凌浅身上负担着的不光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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