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门口,背靠着门和墙过渡的垂直墙角,闭着眼,神色安宁,像是已经睡着了。
范宜景一时心里很气,气他怎么还可以睡得着?!
他冒着大风从外面赶回来,担心这般糟糕的天气凌浅会不会没有来这里。没有来的话他会很失望,又害怕他来了,来的途中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凌浅现在不一样了,不是那个穷到去偷他零花钱的烂货了。他现在是个红歌星,这样每天跑来他这里,总有哪天,是会发生点意外的吧。
这么多担心郁积在范宜景的胸口,搅得范宜景整日整日地心神不宁,还有什么心思去考司法考试?
所以,又一次要因为他而错失正常光芒的将来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还可以那般心安理得地在那边睡大觉!
范宜景挎着公事包,喘着粗气,迈完五六阶台阶冲上去,不甘心地大声叫缩在地上的漂亮男人。「起来。混蛋,你给我起来!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对我是种骚扰。我这辈子到底惹到你什么了?你要这样不停地无休止地纠缠我?那么喜欢蹲人家家门口,怎么不回去你自己家里蹲……」
范宜景说着就要去拽男人起来,伸手去的那刻,看见男人原本长着光滑皮肤的手腕上全是被香烟烫下的绯色烫痕。瞬间被疼痛迎面击中内心,鼻子没来由地一阵酸涌上来,口中要骂的话全部断线,哑口无言地僵住了。
从刚认识他的大一那年开始,范宜景就知道,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自己拿烟烫自己。如今那么多的崭新烫痕,到底是多少不开心造成的。
凌浅微微睁开了眼,眼神茫然,无力地哑声问:「干嘛。」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今天在公司录了七八个小时的歌,工作人员本来还要他晚上去电视台上通告,他藉口上厕所跑了。在台风天里跑去挤电车,浑身无力地站在拥挤人群里,坚持等待电车到站。
他想看到范宜景,他想每天都看到范宜景,再少一天不看到范宜景,他也许真的会死。
「干嘛拽住我?」凌浅不明所以地问,「你原谅我了?」
凌浅方才其实是睡着了,压根没有听见范宜景对他发脾气的那些话。直到看到范宜景潸然落泪的样子,才察觉到不对。
范宜景哭了,眼神一直停留在凌浅的手腕上。
凌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痕被他发现了,动作迅速地拨下被他撩高的手绳以及一系列五颜六色的饰物,慌忙作遮掩,不肯将那些伤裸露给他看。
每次想着范宜景自慰达到高潮,但是范宜景却不在自己身边,凌浅都会这样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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