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烫下一个伤痕。
「你……你是白痴吗?」范宜景滚烫的泪落到了凌浅的手腕上,开始哭得像个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毁坏的孩子,「这样很好玩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要分开这么远,这么久,各自躲起来咀嚼伤害。
就算是疼痛,那也让我们一起去共同承担好不好。
那夜,凌浅终于进到了范宜景的单室套间公寓。
范宜景让他坐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解掉他的手绳,他层叠反覆的手链和饰物,他所有用来遮挡伤痕的遮掩……看着那根纤细手腕上的伤痕,心疼得久久止不住哭泣。
这辈子,这个男人就是从来都不肯让他好过。
仿佛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拿来欺负范宜景,目的都是要让范宜景为他伤心为他疼。这样子伤害他自己,最后最痛的人其实还不都是范宜景……
「你原谅我了……?」凌浅用温柔目光期待地看着范宜景端正的脸,声音嘶哑地问道。
最后一次见面,范宜景是在躲他,不接受他的道歉,不要他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给范宜景的手机。因为范宜景的不原谅,凌浅后来一直都生活在不断的自责中。
那时在海边,凌浅没有想到他第二天要去的实习那么重要。当时,因为记起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凌浅被从小到大的悲伤往事吞没,懦弱内心迫切需要只有范宜景才能给的安慰。是范宜景的身体那么柔软多情,让他一碰触了就停不下来。
事后他准备了很多道歉的说法,可惜都没能用上。
他知道范宜景还在怪他。
「我可以在这里等雨停再走吗?」没有等到范宜景的原谅,房子里响起无力的哀求:「可不可以?」顿了顿,又是一句继续的无力哀求:「好不好?」
范宜景咬住唇,抬起头来狠狠地白了这样说话的男人一眼。假装恶狠狠地回答:「不知道外面刮台风吗……雨要下一整夜。」所以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就好。
「那我先借你的床睡一下。」凌浅得到了心里面最期盼的回答,美丽的眉毛浮动,「雨停了就叫我。」如果是以前,他会骂:睡一下会死啊。老子以后就都在这里不走了。
可是现在他却无力地恳求着:「可不可以?」他累了,没有范宜景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好累。
凌浅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疲惫与纤弱让范宜景疼痛咬唇的动作更加明显。记忆中,凌浅真的好像一只等待被人驯养的流浪猫,而且是只很野的流浪猫,吃软不吃硬。过往范宜景跟他硬碰硬,每次,都是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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