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记事起,安塞尔就是独自一人睡一张床(除了年幼时期斯托克偶尔的不请自来),也习惯了一个人睡。与人共享一张床的经验就是个零。此刻,闭上眼睛假寐的安塞尔感觉着身侧人的气息,安不下心,翻来覆去了好几次,非常的不习惯。
他忍住将樊君奕赶下床的冲动,闭着眼睛,开始寻找话题分散那种别扭的感受:“你是怎么知道斯托克与我有血缘关系?”
樊君奕侧过身躺在床上,忍住笑观察着安塞尔的别扭举动,回答他:“还记得你搬到小庄园之后,去瓦尔河的伊登小堡住了有一个半月么。”
安塞尔枕着枕头点点头。
樊君奕接着说道:“有一次你让我去阁楼找一个空画框,在帆布的下面,我翻出了一排的人物画像,其中就有你和斯托克的。虽然画的是小时候,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你和他。”
阁楼。安塞尔倒是记起来了,二十岁那年生日的时候,他购入了十几幅风景名画,为了腾出地方挂,他叫仆人撤下了城堡里悬挂了一代代的祖辈画像,收拾在阁楼里,从此落灰。
“不说了,再休息一会儿,天就快亮了。”樊君奕翻了个身,背对向安塞尔。空出了大半张床的位置,好让他睡的安稳些。
浅灰色的眼眸缓缓睁开,又慢慢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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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之接过安塞尔手中的行李箱,放入打开的后备箱,关上车后盖,再绕过去打开车门,低着头没有看二人一眼:“请上车。”
樊君奕瞥了眼行动稍有僵硬不便的缘之,环顾了下四周,然后跟在安塞尔的身后上了车。
早上□□点钟,洗漱完毕的安塞尔与樊君奕准备离开君家大宅的时候,有人过来表示要送送他们,表明是家主的意思。
不过,来的人不是君非倾,也不是傅红岩,而是私自放走樊君奕,本不应该会出现在此的缘之。
安塞尔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看了眼背部僵硬的缘之,再看了眼樊君奕,然后便上了车。倒是樊君奕多盯了缘之两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塞尔让缘之把他们送到附近的站台。樊君奕说要去沧庄,既然如此,公交车长途汽车什么的,不失为一种生活体验。安塞尔打算多增加户外活动,不想再这么闷下去。
望着轿车驶离的方向,安塞尔想到什么似的对正在研究公交站牌的樊君奕说:“先不急着走,陪我爬趟后山。”
他记起了在君家的时候没能实施的爬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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