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昨晚是栗若主动提出要送他,并且说顺路。这么说他一早就知道他住哪?其次,他能照顾酒醉的他,还能帮所有人叫车付车钱,那说明他是清醒的,至少并没有喝得很醉。既然这样,为什么说两个人都喝多了,糊里糊涂就被做了那件事?第三,诚如平头所说,他的酒品很好。因为毕竟是高中生,能喝酒的机会几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喝醉的次数更是除了这次之外仅有一次,有目共睹的喝醉就睡,决不扰民。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会人品爆发做出那种事来。
何况还是和一个男生!
——可是,栗若那一身的痕迹又历历在目,含血带泪的神情也不似作假,总不可能他自己被别人做了然后栽赃他吧?而且栽赃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又没钱,家里也没势,也不是什么优等生可以在学业上利用,倒是栗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这些都占全了。
左也想不通右也想不通,想了一整天,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有一丝线索。而这一整天,如果是上课那还有机会见到,偏偏是周末,所以受害者明明就在隔壁也一直没有动静传来,这种宁静背后的各种猜测更加深了他的恐惧。
第二天,又煎熬了一整天,傍晚关煜站在门口想了很久,还是走到隔壁按了门铃。
只与关家隔着院墙的栗家有个不小的前庭花园,从宅子里出来走到大门也有小段距离。所以好半天大门才慢慢打开。
一个全套中式打扮的中年人门里,带着仿佛用尺子量出了规格的微笑有礼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呃,我,”关煜没想到会不是栗若,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带着那种预期也很没道理,这里是栗家,当然不可能只有栗若一个人,想到了这个,随即便紧张起来。“呃,您是栗伯伯吗?您好,我是、是栗若的同学,我叫关煜。我想找他,可以吗?”
“哦,我不是老爷,只是栗府的管家而已。您请进。”
“哦、哦。”关煜觉得尴尬,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进了门。管家?还这打扮?他们家生活在哪个年代啊?不过还真是有钱人!
管家请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便上了楼去请栗若。随后又有个一样只有在港剧里才能看到的民国打扮穿素色棉布旗袍的中年阿姨给他送上了饮料,他看得汗涔涔地只觉得这一家连家具都透着诡异的气息。
不过没容他不自在太久,很快管家便下来说,少爷请他上去。
他再一次踏进了一天前才离开的房间。栗若还是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