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烧到他内部时,他有些惊讶于他颤都没颤一下,如果不是他睁着眼睛克洛斯几乎以为他难堪的晕过去了。
“老实说,安德烈,我还没有尽兴。”他笑着说,想玩玩另一个人性游戏,“再玩玩罗非,还是由你来替他承受那堆没派上用场的工具?选一个怎么样。”
——昨天他在饭厅里看到罗非和安德烈说话,他顺手拍了下罗非的臀部,后者却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在此之前克洛斯并非没有干过他,他有些惊讶他过度的反应,接着他立刻意识到,他的羞耻感是因为安德烈在旁边。他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决定了今天的节目。
安德烈微微笑了,“随便您,长官,”他回答,“在这鬼地方我总要容忍那些可怕的奸尸癖。”
克洛斯愣了一下,“什么?”
“游戏结束了不是吗?别对着一片黑暗的屏幕猛摇操纵杆了,长官,”安德烈说,“这里没人会对您的行为做出反应,或者您喜欢一个人在垃圾堆里表演蹩脚戏?”他看看怔怔发呆的罗非,“要我送他去医务室吗?”
克洛斯咒骂了一句,他想起安德烈的罪名,一个攻击性极强的连环杀人犯,和疯子玩人性游戏是行不通的。因为他们的思维方式偏离正轨。
医务室里有一个长期室友,迪尔。打从上次的逃亡和蛇毒后,甚至连禁闭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在虚弱和疾病之间的往返中,迪尔纵容地想它罢工也可以理解,必竟自己曾太过透支它了,仗着年轻。现在它已足够残破,但他并不想死,所以他希望足够的休息会好起来。
至于旁边的罗非,他已经躺好几天了,也许因为年轻,虽然不情愿还是有了些好转的迹象,他不和任何人说话,脸上总是呈现出一种恨不得自杀的阴郁。之前安德烈来看过他,只有那会儿迪尔才能从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激烈的情绪——像只正在被活剥皮的兔子一般痛苦恐惧。
他眼中沉重的绝望像能把身边所有的人淹没,那种痛苦只有在他跟前好一些,迪尔微笑,这大概是一个男妓最大的好处——没有人会为在他身边而心存自卑。
“也许你可以帮帮他。”乔里曾这么跟他说,迪尔不知道他是否早察觉到罗非这有助于他恢复的细微优越感,但,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想管这些有钱少爷家的闲事,但有时漠视不理比多管闲事要困难得多。
“你该吃点东西,”他试图放柔声音,“不然你会死的。”这里可不是外头的医院,会关心病人的死活,因为无论死多少他们也不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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