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麽对我……”
云绽听他这样说,心里憋闷得实在难受。
原本打算试图去解释那只箱子的问题,这会儿开口,却换成了别的话。
“你不是故意的。”他抬头,在模糊的黑暗里去看岳衡,一字一句,声音平静。
“就算车祸你不是故意的。那强暴呢?也不是故意的?你私自找我学校领导,要他们签字让我退学,不是故意的麽?你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找莱格老师;拿走我的护照和机票,不许我去巴黎,都不是你故意的吗?还有现在,你不停的找些情人,让他们没完没了的出现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为什麽你总是说不会那样对我,那你还想怎麽对我?问我什麽时候原谅你……”云绽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缓了缓,他最後用四个字做了总结,他说“你凭什麽!”
云绽从岳衡的怀里退出来,也不再去理那只歪躺在地上的箱子,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喜欢与岳衡共用同一间卧室,只要岳衡晚上不回来,他都睡自己的地方。
於是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再也不想打开。
他是个温和含蓄的人,不怎麽会表达,又或者,他把所有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投注在了他的钢琴与音乐中,所以在别的交流上,总像有障碍一般。有些话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说。
如果不是岳衡这样颠倒黑白,他也不会这样,说出这麽多话来。
“云绽……”
岳衡眼看著云绽转身上楼,反应慢了半拍,也没能拉住他。
事实上,他也觉得有点措手不及。
因为云绽从没有跟他说过这麽多话。高兴不高兴,他都从来不与人分享,除了钢琴与音乐,他的世界里没有别的存在。
他们之间,连吵架都不曾有过。最多不过沈默,冷战。
实在闷得透不过气,便各自去找疏解的方式。
缓过一口气来,就再回到这个屋檐下,耗过一天算一天,凑合过完这一生一世,就算功德圆满。
他以为那就是生活的全部。
只要云绽能留在他身边……
这是底限。
岳衡想也不想追上楼去,然而门被反锁上。
走廊里开著小小的夜间灯,岳衡在昏暗的光线里敲门。
“云绽,我们谈谈。”
然而过了许久,连陈伯都被从睡梦里敲醒了,云绽却没有回应。
岳衡有些著急。
他忽然想起云绽刚出车祸之後,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然後……那些五花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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