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夹,压进箱子里最下面的一层。
他拿著那枚戒指怔怔看了半晌,直到外面负责学校夥食的张阿姨喊自己的名字,云绽才回过神来。匆匆应了一声,便笑著摇了摇头,把那本刚买回来的厚杂志与自己的钱夹婚戒一起,重新放回箱子里,压在最下面。
周末,学生放学之後陆续全都回家了,顾了了也和其他的老师一样下班回去了。张阿姨其实就是云绽最早来到这个岛上时候打工的那家小旅店的主人,她们家就在学校隔壁,一直都是承包著学校的夥食,平时就给学生们做饭吃。学生放假,她们旅店里也要吃饭的,自然顺便就把云绽的那一份给做出来了。
周末,学生都回家,学校里虽然冷清,岛上却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张阿姨也很忙,云绽吃了饭後闲来无事就帮著她做生意,把旅店仓库里储备著的烟花以及贝壳做的纪念品摆出来卖。
傍晚黄昏时刻,在海边放烟火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情,很多情侣迷恋这种氛围,一对一对的,买了大捆烟花便跑到海边去放,然後在烟火绚烂中互相亲吻拥抱,或呼喊著发出欢快的笑声。一直到晚上,烟花都会卖得很好,陆陆续续有人来买。
“张阿姨,明天晚饭别做的那份了。”云绽像是忽然想起来,对张阿姨说,“我半个月前拜托孟老师在网上给我排号定的音乐会门票已经排到了,我明天要早点进城去听音乐会,想早一点走,晚饭就不在这边吃了。”
云绽所说的“进城去听音乐会”,看似随意,实际上著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先走水路坐一个多小时的船到最近的一座城镇里,然後再去城镇的客运站买票乘坐短途客车,坐三四个小时客车之後,才能到达这边最有名的繁华都市,出了客运站後还要再乘地铁到文化中心的大剧院,这样才能听一场音乐会。
换了别人,哪怕只是想一想这个过程,都会觉得累。只有云绽乐在其中,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折腾一趟。
张阿姨听一他又说要听音乐会,真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这个毛病让人想不明白。你说你跑那麽远的路,一来一回,十多个小时,就为了去听个什麽音乐。音乐哪里不能听,电视里天天都放,还用得著跑那麽远?!而且,我听小孟老师说,那种票都贵的要死,划不来的。”
云绽一边笑一边听张阿姨说话,偶尔也回上一句:“一年才听两三次,没关系的。”
“怎麽会没关系?听一次你一个月的工资就剩不下多少了,还说没关系!”
“张阿姨说的对!你这个乱花钱的行为就是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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