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一见面就动手互殴,但最终结局是两人重归于好还一起搬宿舍,再打探又听说路子明的成绩不错,更觉得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是相得益彰的好事,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安排。
岳洋对这样的现实悲喜交加如坐针毡,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听课,最后干脆昏昏沉沉打起了瞌睡。等他被路子明大脚踹醒的时候,英语老师阴沉的脸拉得像驴脸一样长,一颗粉笔头结结实实地敲在他额头上。
岳洋尴尬地站着听完一堂课,一下课就被一帮幸灾乐祸的兄弟团团围住揉来搡去,旁边的路子明恨铁不成钢地啃面包,指摘说岳洋这个瞌睡打的没有技术含量,喷出的面包屑沾在他汗津津的脸上。
岳洋正摒除杂念憋检讨,突然间一块酸臭的布糊在脸上擦来抹去,一转头看见路子明正拿着T恤下摆龇牙笑,衣服下那具结结实实的身体毫无预警地闯进眼里,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鼻子进水似的酸涩,脑海中迅速闪过他当年光膀子跟人干架的场面,心里一哆嗦“啪”地打开路子明的手:“别擦了,烦着呢。”
路子明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跟兄弟们使个眼色:“弄他。”抬脚把岳洋的凳子踹开,一个饿虎扑食摁住岳洋就掐他裆部,旁边还有些别人七手八脚地帮凶咯吱。岳洋带着复杂的心情受着多面夹击狂笑在地上打滚,命根子还攥在路子明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政治老师进门才逃过一劫,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准备上课。
“怎么样?不瞌睡了吧。”路子明给自己的暴行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岳洋看他一眼:“托你的福。”
几天相处下来,岳洋渐渐发现自己误会了路子明,他并不是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痞子,而是个纯粹的神经病:一会儿冷着个脸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一会儿又跟吸了笑气一样四处找人宣泄他积存的笑话;一会儿头脑清楚逻辑严密帮别人解题,一会儿没事找事对岳洋恶言相向拳脚相加……神奇的是,他这种烂脾气居然有相当好的人缘;更神奇的是,连最大受害者岳洋也觉得他这样挺好挺顺眼,明明是走读生还办了张饭卡吃学校食堂,上午的课一结束就紧随路子明的脚步拔足狂奔在抢饭大军的最前沿,一个占座一个买菜,以天衣无缝的配合问鼎饿魔之王。
岳洋和路子明的关系很铁。这事不久就成了班里人的普遍共识。
“我这么个花季少年,天天跟一个男的吃饭,真草了。”
岳洋一口馒头差点喷出来:“哥们儿你早过了花季了,马上就要青年了你。再说了,哪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