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倚在吧台上似笑非笑,拇指从食指和中指指缝里戳出来放在岳洋眼前蠕动:“没说完吧,接吻之后的戏份呢?”
岳洋“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你当他活雷锋啊?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干,一直到毕业也没干过别的。”
酒保大笑,将手中的扑克牌切来切去:“哎,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
“毕业之后就没他消息了。”岳洋答非所问,晃了晃杯中酒,竖起食指点他鼻子,“我可警告你,不准跟文凯说这事,醋劲儿大着呢。”
“他吃醋很正常,”酒保说,“你们家小文凯碰上你这么个可零可一的没节操,心里当然没底。”
周六晚上的酒吧本该是最热闹的,可一整天的瓢泼大雨几乎把所有人都封堵在家,店里除了两对腻在一起的情侣就只有落单的岳洋跟酒保玩牌赌真心话。事实上,如果不是跟许文凯吵架,他也不会在这样一个糟糕的晚上到酒吧打发时间。
他在接下来的牌局里大胜,从酒保嘴里套出无数或荒谬或悲惨的隐私,也难免输掉几回,供出一些大尺度的不堪往事,酒保最后得出结论说你是我见过最禽兽的禽兽。
“我是好人。”岳洋结了账,从酒保烟盒里抽走最后一支烟,“谢了,晚安。”
“哎!你这是强抢啊!”
岳洋向后一闪躲开他的手,笑道:“别这么小气,改天还你一盒。”
酒吧地处偏僻,他的车停在另一条路上,就算是撑伞走过去,也差不多要湿掉半截。岳洋站在门口仰头看不断砸落的雨滴,一点儿回家的欲望都没有。
高考那年路子明超常发挥,岳洋虽然也考得不错却还是望尘莫及,两人在不同的城市上学,根本不会有交集。说来也巧,高考之后几次高三同学聚会,只要路子明出席岳洋肯定有事没去成,只要岳洋参加,路子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最近几年高中同学都疏离了,也没人去吃力不讨好地张罗,就更没了路子明的消息。其实岳洋有过路子明的Q号,却从来没勇气加他,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忘了当时记在哪个本子上。
他叼在嘴里的烟一口没抽,在他发呆的时候燃掉了一大半。岳洋把烟蒂吐掉,撑起黑伞往主路路口走。
有些人和事一冷落就是好多年,冷不丁捡起来竟还历历在目,尤其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细节,居然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连温度都还残留在胳膊上似的。
岳洋坐进车里,从手套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几个未接来电,几条短信,全部来自许文凯。从怒气冲天到强词夺理,最后演变成撒娇耍赖,岳洋看着好笑,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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