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的颐指气使都是假的一样。岳洋提醒过他几次,路子明只说这是条件反射,改不了,你就慢慢习惯吧。
这些记忆像路子明的生日一样早已被遗忘,却又在昏昏沉沉中突然蹦出来干扰睡意。
“别像对文凯一样对我。”
“这是我的私人习惯,你没有权力干涉。”
路子明的声音很平淡,坐在后座的岳洋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自己七年了没有任何长进,一冲动什么话都说,不论后果。
“我对文凯和对你完全不一样,”两人沉默许久,路子明突然说,“文凯是你的人,我当然要对他客气。”
两人在路上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再没有只言片语。许文凯最近一直泡在图书馆忙论文,估计也堵在路上,岳洋打开客厅顶灯,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双眼。
路子明的嘴唇落在他的唇上。
他双手抄在兜里,没有任何碰触和强迫,像极了恋人之间的有感而发。
“我是男人。”岳洋在深吻的间隙提醒他。
路子明动作一顿,退后一步将头发抚向头顶,皱起眉低下头去:“对。”
岳洋在心里苦笑,经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得补觉,文凯回来告诉他尽量保持安静。”
十五、没忘,只是没记起2
岳洋张开眼睛,看到凌晨的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从无梦的睡眠中自然醒来,脱胎换骨一般舒服,闭上眼睛依次活动脖子、肩膀、双腿和手臂,最后才察觉到右手正和许文凯的左手十指交叉相握。
真是小孩。岳洋从他指间摆脱出来,伸长胳膊在床头矮桌上摸索到手机:凌晨四点,难怪醒了这么久还没能适应黑暗。
他首先想到的是昨天通过的策划案,上午就该拿到销售经理对人员的详细安排和谈判说辞,下午得确定另一个项目的总结初稿和数据分析,又想起一个潜在客户反反复复的赌局邀约恐怕再也没法推辞,这一去至少撂下三四百,一天的工资就没了。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醒来先给自己找足了不痛快。岳洋承认自己的确有工作狂的倾向,这也是为什么他入行仅三年就能攀上经理之位,跟运气无关,全凭勤奋和实力。
饭厅里的暖气不是很热,对于一个没有睡意的人来说却是相当好的靠垫,岳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罐装啤酒和一包榨菜,在地上铺张报纸坐下,赤裸的背贴在暖气片上。夏天的零嘴加上冬天的暖气,互相矛盾又相得益彰,一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端都从大脑里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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