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眼一看确实像个业务员。
“怎么突然过来接我?忘了带钥匙?”
路子明笑了笑,不答反问:“我第一次请你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对于工作狂来说难度过大,岳洋在回答之前至少停顿了三分钟:“去年十二月二十四号?”
“零四年十月份,”路子明瞥他一眼,继续专注于开车,“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那天我们打了一架,我请你吃烧烤赔罪,后来还睡在你家。”
“哦,那次。”岳洋几乎立刻记起那个偷偷摸摸的吻,那么冲动和不计后果,根本想象不出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之前不是说过到了夏天一定要去老大连路烧烤吗?”路子明说,“回家换个衣服就去,我请你,就当怀旧。”
两人把一身刻板的西装换成T恤牛仔,肩并肩往烧烤店溜达,路子明叫声岳洋的名字,说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一件事:你是好人。
他这句话说过无数遍,这一次却夹杂着叹息,像是什么深沉的感慨,岳洋摸不着头脑,只好说我知道。
烧烤店这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不多不少正多出一个空桌,忙忙碌碌的老板看见路子明和岳洋落座,甚至没顾得上到这个很久不来的老客户面前打声招呼,远远地点了点头支派一个趿着人字拖的年轻小伙过来递菜单。
路子明把菜单推给岳洋,让服务员先拿两个杯子一瓶冰啤,顺便不着痕迹地跟王巍华交换了眼色。
“我爸妈你还没见过,”路子明等服务员走远了,给自己和岳洋满上啤酒,“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我上头有个姐姐,还有个小我九岁的侄子。”
岳洋掰开一次性筷子,压着半边眉毛夹附送的小菜:“没头没尾的说这些干什么?”
“我八年前就见过你家长了,你还没见过我家的呢。”路子明赖赖地笑,继续汇报家庭情况,“我妈还好一点,我爸和我姐都是暴脾气,一个爱扔兵器一个爱扇人耳光,所以为了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第一次摊牌我一个人回去,第二次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带你一起回去。”
他越说越离谱,岳洋的嘴角也扬得越来越高:这世界上大概没有路子明想不通的事和过不去的坎儿,他不会纠结于做还是不做,他只会考虑怎么去做。岳洋不知道是该纠正他的冲动还是该嫉妒他的潇洒。
就算是盛夏的海边一到夜晚也暑气全无,路子明似乎被凭空而起的一阵凉风打断思路,转头迎着风眯起眼睛:“我有句话早就想说,一直没说。”
岳洋喝下一口啤酒:“别又是得癌症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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