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三哥在一旁吞云吐雾,大嫂有点不高兴:“三弟,那烟就别抽了,孩子都小,别让你呛着。”
老三嘻嘻哈哈笑道:“过年么,一年就一回,破个例,啊。”
沈嘉文把淇淇抱下桌。淇淇咳嗽了几声,沈嘉文心疼地抱起他,倒了杯白水给他顺气。沈父也下桌了,抱起淇淇颠了颠:“怎么好像也没怎么长胖。”
沈嘉文话在嘴边转了又转,变成:“秋天病了一场,身体一直没调养好。”
沈父瞪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末了又面现忧色:“这可怎么办,孩子没人照顾……”
沈嘉文掏出皮夹,抽出一沓大钞:“爸,大伯家孩子的压岁钱就说是你给的吧。我带淇淇先回去了。”
沈父数出六百元,余下的又塞回给沈嘉文:“够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别钱一多就不拿钱当钱。”
沈嘉文一点头:“等退休上我那住去吧,我在山水华庭买了一套小别墅,那边背山临水,环境很好。不愿意的话,蓝湾春都我也看中了一套,跟老赵打了招呼,有时间你过去瞧瞧吧,看看合不合心意,总住职工家属楼也不行,那房子都多少年了……”
沈父不耐烦地一摆手:“你别管,我还没退休呢。”
“随您吧,您要不去看那我就自己定了。”言罢给淇淇穿戴好,在漫天鞭炮声里抱起儿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早,不到五点便夜幕四合。年三十儿,街上一片寂寞的喜庆。流光满眼,鞭炮声噼里啪啦几乎一刻不歇,像喘不过气来似的。与其相对的是马路上的空旷,几乎没有人,车也很少。撒了融雪剂的路面白日里泥泞得不行,这时候却全部冻成了坑洼的黑冰。沈嘉文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往家的方向缓慢行进。以往常走的路面最近恰好施工到一半,大半条街挖成了没人管的壕沟,无奈又要从新城区绕路。车子路过知味居,他看了一眼,客流似乎不必平日少多少。这些年南方开始流行天价年夜饭,一顿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沈嘉文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起鲍师傅不高兴的模样,他有点愧疚。好几年春节都拦着不让人回家,确实是有点不近人情,但也只能靠奖金来弥补了。鲍师傅扬言明年春节说什么也要休假,沈嘉文昧着心打太极,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嘛。
淇淇在副驾上有点打蔫儿,身子瑟缩起来。沈嘉文见状把空调又开大了一点。
依然是恼人的信号灯。交通岗上空荡荡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