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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门开了,是熟悉的身影,却不是一个人。
年晓米看着身姿窈窕的女子贴在沈嘉文身上,翘脚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这是八月初的晚上,三伏天,他却觉得很冷。
沈嘉文先看见他,很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年晓米说没什么事出来走走。
沈嘉文说那正好,跟我回一趟店里,有点东西拿给你。
年晓米说不用了不用了,沈嘉文笑笑:“趁着有时间,过一阵子该忙了。”年晓米认识他这么久,从没看到他这样喜气洋洋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
可是他不敢问,好像问了就会被宣告死刑一样。
上楼的时候看见方致远,对方笑着说恭喜老板。
这世上,除了那一件事,还有什么事是值得别人笑着道恭喜的呢。
沈嘉文的助理小何伏在办公室上写东西。年晓米远远的看着那一片鲜艳的红,觉得有谁在自己心口上划了一道。
沈嘉文打发小姑娘出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这么长时间谢谢你,我该得的钱都拿回来了,一点意思,你收着,还有……”
年晓米看着那张红色的请帖,抬头,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听见血撞在鼓膜上的声音,像海涛,轰隆隆的。
他看见沈嘉文脸上的笑意,听见自己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他看着他脸上很慢很慢地浮现起疑惑,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贴上去。
柔软的碰触很短暂。来不及体味什么,他就被一股大力猛推出去,接着脸上一热。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趴在地上,视线一片模糊。空气早已凝滞。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脸上很痛,腿上很痛,胳膊上很痛。
但是这些疼痛都不及心口上的万分之一。因为他在摔出去的前一刻听见沈嘉文愤怒的声音,你他妈有病吧,死玻璃。
玻璃。
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城市是这样称呼他这样的人的,喜欢男人的人。
他慢慢爬起来,在地上摸索。空气里只剩下手指摸过地毯那种轻轻的声响,还有愤怒沉重的呼吸。不久之前他也在一块地毯上,第一次尝到那种销魂蚀骨的快乐。那时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不,更痛。
他终于摸到了眼镜,却没有把它带上。他抬头看了看沈嘉文,什么都看不到,那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沉默里微微起伏。水珠从脸上划过去,他随便拿袖子蹭了一下,忽然很庆幸自己是近视眼,他看不见沈嘉文,就很自然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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