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不能放心。如果没有白可和他亲姑白茂秋,白太太的人生应该依然外表上华丽非常:万贯家财手里握着、高官哥哥上面罩着、家里没有老公管着、外头野汉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着、两个儿子俯首帖耳着、每天被阿谀奉承的小人们捧着、各种变相受贿的钱兜里揣着…… 结果现在,被人民警察通缉、逃窜着。依白太太的脾气秉性,雇人干掉白可都不奇怪。
电影《我》进入后期制作,左饕毁约新戏,除了重要节目和必要的出席场合,每天只跟着白可;白可还是忙,他没有左饕拿得起放得下,电影总不能演到一半换人,公司也有太多的事情走不开,于是日日从早晨忙到夜半,左饕懒洋洋地在人屁股后面跟着,基本是看得见吃不着,有时候白可还要一边在电话上“嗯嗯嗯”表示自己在听一边抽空赏左饕一个吻。
于是左饕的软饭吃得更加名副其实。
这天《明都晚报》给两人做人物专访,结束时已近凌晨,两人在一家保密度很高的私房菜馆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驱车回家。
白可很少开车。他是个路痴,人又近视,一双黑白分明的吊眼梢眼睛看起来精光四射波光流转,其实眼神儿根本不够用,另还有个令人发指的毛病,就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人家从来不心急,总是安安静静地想事情,然后绿灯了也看不见,后面的车只好狂按喇叭,白可这时就会着急,一着急就常常把刹车当油门踩,反之亦然,该停车的时候经常猛踩油门。左饕看了两次几乎被吓破胆,他在时从来不让白可开车,还威胁经纪人助理等一切有关人员不许让白可开车。正好白可也不爱开,方便他琢磨阴谋诡计或者干脆打瞌睡,遂皆大欢喜。
夜色深沉,出了主干道来往车辆更少。白可累坏了,蜷在副驾驶座上睡着,嘴唇微嘟,看起来竟显得十分稚嫩,两手松松握着左饕又长又大的右手;左饕单手把方向盘,需要变速时抽…出手,用不着了再放回去……
道路很空,让他可以分心观察白可。以前他一沾枕头就着,最近却总睡不好。他开始感到麻木,找不到人生的意思,不知道在忙什么、为谁而忙。过去没钱时,为了养活白可要绞尽脑汁地赚钱,不敢想其他;事业有了几分起色时,为了不让坏人们称心如意、为了让白可有舒适安稳的生活要拼死拼活地接戏,没空想其他。现在呢?每天重复同样的内容,毛驴拉磨似的永远也转不出那个圈。拍戏过程中,偶尔有的剧情能唤起他的激情,让他热血沸腾、浑身充满力量、感觉生活充满奔头,然后随着导演的一声“cut”,他又回归到现实中,他还是那个半红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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