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远走后,祁国公的幕僚许先生从一个小门进来,低声的询问:“国公爷安排妥当了么,大公子可是愿意。”
祁国公捏了捏眉头,声音没了刚才的愉快,也不回答许先生的话,喃喃的道:“远哥儿虽是庶出,但却是我众多孙字辈中最懂事的一个,不说学问,光是小小年纪就识实务,而且受得了委屈这一点就值得称赞。你看前几天的事,他分明是受害者,可背了黑锅面上不仅没有委屈,还默默受了下来……”
徐先生看国公爷兴致缺缺,忙接口安慰道:“大少爷自是聪慧能干,其他的少爷也不差,只是年岁小些,好生教养着将来都是国公府的栋梁。”
祁国公不以为意,许先生又道:“正因为大少爷聪明能干,性子又好,才适合走这条路,说不定大少爷还能给您考个状元回来。”
祁国公嗤笑一声,“好啦,你也别劝我了。既然决定已经下了,自是不会反悔。状元是那么好考的么。我自己有些可惜那孩子的庶出身份。不过,为了国公府,为了整个祁家,牺牲他一个,换来皇上的圣心,是值得的。”
许先生点头,把话接了下去,“正是如此,当今天下承平,皇上一登基就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几个掌兵的武将,又改了兵制,把兵马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武将在朝廷上的地位逐渐削弱,皇上提拔的大臣都是文臣,年号虽为武顺,可看皇上行事,更重于文治。”
祁国公何尝不知许先生说的都是对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长孙送到国子监去。祁国公好容易经过十年的韬光养晦,让皇上摒弃了前嫌,祁国公府为表现出感念皇恩,不得不做出力挺皇上的姿态来,既然皇上更重文治,那祁国公府就把孙儿送到国子监从文。
只是可惜了祁青远而已,开国至今,勋贵子弟走科举之路的本就寥寥无几,做官做到最大的也不过从四品,还是无实权的散官。祁国公府在文臣方面没什么路子,那孩子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走。
祁国公也是叹息了两声,就打起精神和许先生商量起别的事情来。
力行力勤都还躺在床上养伤,跟在祁青远身边伺候的是于嬷嬷的儿子于磊。他是在庄子上出生的,十七八岁,长得黑黑壮壮,有一身蛮力,现在在车马处跑腿,被于嬷嬷调来顶力行他们的差事,等他们好些了再回去。
于磊跟在祁青远身后,手里拿着一堆东西,都是刚才国公爷赏的。走了许久也不觉着累,一丝气不喘。见祁青远从暮菖居出来脸上不好,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多话,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祁青远慢腾腾的在国公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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