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顺下来,他甚至用自嘲的口气道:“我的母亲就是于家的大小姐。在我外祖父不断求子失败的同时,就把希望放在了我母亲身上,我的母亲是作为承嗣女养大的。”
“而我的父亲,从小受祖父严格的教导,在学问上也青出于蓝,祖父那么严肃谨慎的人也对父亲赞不绝口。父亲在于家渐渐有了天资聪颖的名声时,也就入了我外祖父的眼。”
“祖父早年奔波在外,忙于家计又要考学,在中年还承受了丧妻之痛。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父亲养大,身子早就不堪负荷,祖父逝世时,我的父亲才十三岁。”于耿沉重悲伤的说道。
在一段长长的沉默后,他才继续开口,“后来,外祖父在热孝中为我母亲和父亲订下了婚事,我的父亲入赘了于府,也就弃了他原本的姓氏,改姓了于。”
在大赵男子入赘是一件让人极为不齿的事情,一般只有没有骨气,放弃尊严,实在走投无路的男子才愿意摒弃祖宗,改名弃姓,改随女姓。不仅生的孩子要随女姓,死后进的也是女方家的宗祠,世人皆称之为不孝。
祁青远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于耿的父亲,堂堂一个五品官员,居然是入赘的。
后面的他们也都能猜到,一定是袁彦博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于耿父亲入赘的事情,就散播到了书院。小孩子本就没有什么主意,只要一个人带头唾弃一人,三人成虎,其他人为着面子也会孤立于耿。
果不其然,于耿悲愤的声音继续传来:“郭彦博在学院传播我父亲入赘一事,他们都嘲笑我,孤立我。我那时候还小,自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家里也从来没有人给我透露过这样的风声,我哪里肯信,又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我被我父亲领了回去,再也没去过书院,都是请了先生在府里授课。这件事后我在苏州也没了什么朋友,父亲为了我想尽了办法才把我送到了京城来。”于耿眼神落寞,神色凄惨。
他看着脸色各异的几人,苦笑着说道:“我把事情完整的告诉了你们,就是不想欺瞒你们,你们看不起我也罢,嘲笑我也罢,同情我也罢,我都不在乎,也都没关系。”
于耿的声音到底弱了下来,祁青远看着他脸色发青,手脚僵硬,哪里还有最开始见面时的开朗热情。
祁青远从他的讲诉中看出了他是一个自尊又自卑的人。他没有讲在他知道他父亲入赘后他的痛苦煎熬,也没有讲被朋友抛弃的伤心绝望,更没有对他的父亲抱有埋怨偏激之词。
祁青远本就对什么入赘之类的事没有任何偏见,况且父辈的事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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