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雨水顺着手掌流向臂弯,清清凉凉的。没有太阳没有云朵,只有凉凉的风的阴天,泛着点绵绵细雨。任凭风吹乱头发,任凭细雨润湿脸颊。清爽的雨水落在脸上的触觉,像极了七年前轻轻拂过的吻。
七年前,幸运抑或不幸的孩子迷了路,跌进了秘密花园。顺着萧瑟的断壁残垣一直朝前走,绕过卧倒的枯木,爬上那堵高墙,他们被花园所震惊,震惊地掉下来,砸出一个决不后悔的肿块。
不后悔,真的,紫堂不后悔。无论是当初在一起,还是后来离开陆天昊,一切都是自愿的选择,怪不得别人。虽然选择总是只有一个。
有时,觉得生命就像搭乘公车,不断地有人下车或上车。聚聚散散 ,不是你离开别人,就是别人离开你;不是你忘了别人,就是别人忘了你。
忘就忘了吧,轻装上阵才能打胜仗,不是吗?
曾经习惯于陆天昊的陪伴,以为那就像地球公转、日升日落、光合作用一样天经地义,是永远不变的定律。
天昊离去之后,便渐渐从紫堂的生命中淡漠。紫堂对自己说,孩子的聚散本就是儿戏,假以时日,习惯了就好。
紫堂相信天昊也会习惯没有紫堂的生活,一定。
没有什么舍不下的。生存的危机意识驱策着人们前进。有时间就不要浪费,胜利才是人存在的唯一资本。
紫堂对天昊说,你自由了。
所以天昊走了,他自由了。
可是为什么七年后紫堂还是得不到自由?
用一生去爱一个人和用一生去忘记一个人的难题一样,让人困扰。
雨过了,天晴了,拿出竹竿,晾上自己,继续等待。
于是等待成了一生最初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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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低估了火车到站时的人流。各自拖着皮箱的我们很快被挤散了。
这样人找人是很困难的。捉摸着他的脾气,我干脆站在原地观望。
十分钟后,他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
他冲过来抱住我叫我的名字,差点哭出声。
“紫堂,把你的手给我,我拉着你,我们就不会走散了。”
“空不出手啊。”
天昊打开皮箱翻出一根绳子,把我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绑在了绳子两头。“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有点滑稽的方式。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有个形容说同性相恋是左手爱上了右手。
绑住以后,他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他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