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上床?紫堂自己也不记得了。
邢诺唯利用紫堂做交易,早就是多年的习惯。
紫堂总会无意识地想起很久以前他和邢诺唯的对话——
“紫堂,喜欢音乐吗?”
“一般。”
“知道卡拉扬吗?”
“听说过。”
“卡拉扬1934年初的时候被乌尔姆剧院解聘,成了失业者,去了柏林之后又一直找不到工作,没有一家歌剧院答应留下他。那段时间,他相当的沮丧和颓废,几乎陷入了绝境。后来有一次,他奇迹般的在亚琛歌剧团谋到了一份指挥的工作,渐渐有名。第二年4月,他被任命为亚琛市的音乐总监,成为当时德国最年轻的音乐总监。与此同时,他收到了亚琛市政府的一份官方请求,要求他加入纳粹党。按照地区党领导人的意见,以非党员身份是不能出任音乐总监这样一个职位的。”
“他答应了。这就是他成为一个备受争议的音乐家的原因。”
“没错。后来卡拉扬就加入了纳粹党。但是他在他的自传里说:‘为了得到这个梦寐以求的职位,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有时人们会不暇思索地说,为了这个目标我竟会在所不惜’……”
“邢先生绕了个大圈子,不会只是为了讲故事给我听吧?”
“其实,在我看来,卡拉扬那时是被逼的。纳粹突然上台导致了国家管理系统的巨变,卡拉扬的职位变得很不稳定。如果拒绝,当时他完全有可能失去工作,至少,在他身边很多人突然失业。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而现在,我是又一个被逼做决定的卡拉扬?”紫堂冷笑。
“紫堂,喜欢甜点吗?”甜腻的女声把紫堂从思绪中拉回。
她的嘴唇上涂满了厚厚的唇彩,紫堂根本无法将那双嘴唇想象成印象中甜美的冰淇凌。紫堂对于甜点并没特别的喜欢,摆在橱窗里的蛋糕点心纵然看起来可爱得想立刻买下,吃的兴趣倒不大。
点红唇,挑衣衫。仓促地完事,经过豪宅花园,藉着灯光,紫堂看到了秋千。
夜晚的天空是墨蓝色的,很透明。夜晚的秋千是橙黄的,很柔和。
紫堂没有坐上去,只是用手拨了拨秋千。秋千晃晃悠悠地摇了起来。
紫堂微微叹气。为什么这些年来对邢诺唯的无理要求一再忍让,一再妥协?不是因为他是老板,而是因为他眼角眉梢的神情与陆天昊相似。
秋千继续乐此不疲地摇曳,并在到达最高点时似乎得意的稍稍停下运转。
高一点点就能比平时看得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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