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转身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他热情地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脖子。
我几乎被他勒死。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五月二十四日
医院附近的咖啡馆。
紫堂对着低头搅拌咖啡的邢诺唯露齿一笑:“没想到邢先生竟然会来看望我。”
“我来过,那时你睡着了,我还没和你说上话就被陪在你身边的人赶走。”
“天昊?”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接下来的话,紫堂有点不知如何开口。轻掠额前的发,眉皱成一团。
坐了很久,紫堂慢慢挪动身体,腿伤复原得很快,但僵硬的坐姿让手脚迟钝。
抬起头瞥见太阳快要落山,紫堂下定了决心。
“邢先生,那种事,我不想再做了。”
“好,我不勉强你。”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邢诺唯的回答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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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我们两人都找到了工作,我咬咬牙,从所剩不多的口袋里拨出一点钱,买了一台二手的旧电视机。
家越来越像个家。
“太棒了!太棒了!紫堂,这个太棒了!我们有电视可以看了!”
天昊乐不可支地抱着电视机乱亲一通,似乎完全遗忘了以前他家里的那几台超宽屏幕被他视作垃圾筒的日子。
男人与机器之间禁忌的热恋看得我有些失落,走过去抱住他,说不出话来。
窗口飘来阵阵紫罗兰的香味。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五月二十五日
紫堂常常做同一个恶梦。两鬓斑白的男人全身颤抖着,提着棍子追打他;另一边,是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 这是和天昊私奔前,家留给紫堂的印象。耿直刚正的父亲无法容忍儿子爱上同性的事实,慈爱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还有呆立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妹。
每个月汇钱回家,每个星期打电话问候,话筒却依旧冷冰冰的敷衍。不是说亲情最无私,可以包容一切吗?
七年了,不许进家门。除了父亲绷紧的脸,还有旁人神神鬼鬼的眼神。紫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特意跑到医院外面去打个长途电话。
拨通的时候,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跳得血直直往上涌。“喂,我、我是紫堂。”
“哥哥,是你啊……”
“爸爸好吗?”
“好。”
“清明节的时候,你有没有告诉妈妈我问候她?”
“有。”
“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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