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意。
我蒲诺,难得说几句贴心话,却没人相信。很清楚,自己是有点不正常,快十九岁了还从没喜欢过哪个女孩。我常安慰自己,没关系还年轻,不用着急,或许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没多久,全寝室的人都赶时髦戴起了耳环。我穿的却是右耳,按说这是GAY的标志,室友闹着要我改左边去,但因为我耳垂发炎,红肿了两个多星期很痛苦,他们也只好容忍了我的‘凑合’。其实,那只是金属过敏。换根银针两天就会好。
我那时真不是想当GAY,只觉得好玩。有时看到陌生人盯着我的耳朵露出惊讶的神色,又匆匆将目光移开,我有一种小孩子精心设计恶作剧吓哭了邻居小妹的那种快感。
进大学后我再没剪过头发,直到它齐肩长时就去烫了直发。奔走于校园,飘逸的长发使我拥有了很高的回头率。可惜,众美女都只看中了我的头发,而不是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后来才知道她们把我这种人称之为“背帅”。
那天,我到校园文学社却毛遂自荐负责一个有关心理健康的栏目,并大谈想做一期有关同性恋问题的专题。副社长是念理科的古板学长,他听得眼珠都快落了下来,身旁站着的一个小个女生,也想竞争这栏目。在我高谈阔论时,她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我的头发和耳垂——我右耳挂了一个小银十字架。
最后她干脆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我以为她被吓傻了,她却笑着撩起头发,露出只戴了一只耳环的左耳。那是个粉色的鱼骨头状耳针。
她叫鱼鱼(余榆),和我一样有些叛逆乖张的小个子爽直女孩,她也学美术,虽然同级不同班,但我们常在一块吃饭聊天——在鱼鱼身上我常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许她也一样。室友觉得我们‘很有前途’,鱼鱼的朋友也这么认为。
我俩都没承认也没否认,有意让这种关系在外人眼里继续暧昧下去。
某日,鱼鱼突然说自己可能并不适合学设计。因为她时刻都非常冷静……或许永远也不会达到那种所谓的,最接近神的‘迷狂’状态。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临近期末,色彩突然画得很不顺,鱼鱼建议我去泡吧。因为在那种闪烁的灯光和昏乱的气氛下,再喝点酒,说不定能找到灵感。
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也不想去。鱼鱼笑了,问道,“你该不会是怕‘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