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L说我在最后定稿阶段,随时都流露出一种专注陶醉的神情,端详石膏像时就如同看着自己的恋人。
热恋的心情哪控制得住?定稿时石磊已经回来了……有喜事,却没法找人倾诉,我只好把一腔热血都转嫁到‘奴隶’身上。有时甚至会不自觉的把‘奴隶’那副享受的表情跟我自己的脸重合。
“诶!蒲诺,你这个,是不是画得有点像自己?”室友W凑过来大叫了一声,兴奋的宛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瞬间,我身边围起了一堵人墙。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些像……”
“这幅‘奴隶’算是个飞跃!比你那‘维纳斯’不知好多少。”
“嗳,据说,画画,作雕塑什么的男艺术家,凡是男人体弄得最完美的——多半都是同性恋。”班花芮莎故作神秘的走过来插话。
镪!啪嗒!突然听到有石块破裂的声音,仔细分辨,发现裂开的是我自己的心。
就那一句无心的玩笑,立刻吓得我僵了脖子。
“有,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呐!哪缺这一条。”她笑着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很可爱。
我不甘心的反驳:“像你这么说,做这个‘被缚的奴隶’的雕塑家,不就也——”话音未落,我突然发觉自己干了傻事,居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就也什么?有种你就接着说。”芮莎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说就说……‘奴隶’的作者是米开朗琪罗,公认的世界上最伟大的雕塑家之一,同时也是,据传言公认的,世界上最有名的同性恋之一。”
我故作镇定的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发表着上述言论,然后与芮莎以及全班同学一起大笑。这件事,算是完美的掩饰过去了。
但笑的背后是什么?那是我从身体到心灵的惊恐和战栗……谁又能体会到,我当时是以怎样一种心情,咬着牙说出‘同性恋’那三个字的?别的‘飘’怎么过这种关我不清楚。
只知道,对当时的我来说,那等于是拿着刀子剜自己的肉。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很软弱,连这种小小的刺激都会觉得难以承受。
常言道,若想得到,就必须付出。得到越多,付出的代价越大。
如果说要我一辈子活得小心谨慎,担惊受怕,可以如愿换来跟石磊的白头偕老。这种代价,我愿意承受。只可惜,世事难料,现实生活不可能像童话那样甜美。就算现实真可以变成童话,我也绝不是故事里的美丽公主。
石磊教我对室友谎称自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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