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佐宁的PUB几乎快成了我的第二个家,开玩笑时都被他们称作‘老板娘’,他也常闹着说要转一半股份给我,不过,我没同意。
不想欠佐宁太多,他现在是很爱我爱得头脑发热,什么好东西都想分过来,但如果将来有个万一,谁有那精力去情债、钱帐一块儿算?我想,有时候我是有些太悲观,即便是正在享受着爱情,也不敢真正的相信它,那玩意儿,太虚无了。
到PUB时天色还早,他们才刚开始营业。
“蒲哥早!”看见我进门,新来的小弟赶紧笑着跟我打招呼。
“早。”我回他一个微笑,径直去了角落里那个佐宁专用的位置。早?他还真想得出来,明明天都快黑了,还‘早’?觉得好笑,但看在他如此恭敬的份上也只好作罢。
PUB里的人总是来来去去不停的换,当年我只在这儿工作了不到三个月,知道我曾经也是这里侍者的人已经不多了,称呼也从‘小诺’不知不觉变成‘蒲哥’。
在这里,俞佐宁是老大,是‘俞哥’,跟他平起平坐甚至有时候比他还坐得高的我,自然也就成了‘哥’。
至于为什么我会比他坐得高?
是因为闲得无聊的佐宁老爱在重大节日当着所有人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第一次是愚人节,那时我跟他还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只是回来看看曾经在最潦倒时关照过我的老顾主而已,他却半醉半醒的捧着玫瑰跪下跟我求婚——而且是拖我到台上去做的!当时窘得我直想找个地洞。
后来,这出戏似乎成了‘左左乐土’的惯例,圣诞、元旦、春节……每次都花样繁多的折腾我,形式个个不同,内容却偏偏一样。虽然他是越来越认真,但我从没答应,只看过一次别人结婚,结果那对人比我和石磊还分得早——同性结婚,对我们这种人而言,不外乎就是个特别点的游戏。
坐下之后,吧哥走过来递了一杯薄荷奶茶特饮。
我酒量浅,平时都喝软饮,或者是专门调制的果汁绝对多于酒精的鸡尾酒。
薄荷奶茶是我在这里打工时自己做来玩的,结果很意外的热销了一阵,佐宁当时气得要死,如果每个人都喝这个,他的PUB就只能关门大吉了,后来是我将功补过建议只做成小分量的醒酒奶茶卖,他才没立刻将我扫地出门。
不过,我一直觉得,佐宁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那时应该也不至于把无依无靠的我赶出去。
“小诺,这几天有个男的在打听你。”吧哥是这里的‘老人’,我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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