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大概我俩的心结都可以解了,我不会再念念不忘那个人,他也不会老惦记着一个假想情敌。
“诶,那个,你刚才骂的是些什么啊?”我突然有些好奇的问着他。佐宁的爸爸是广东人,他小时侯是在那边长大的,说着一口顺溜的白话,直到现在他只要心里一急,粤语就会自然而然的冒出来。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就是很想知道。
他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说那都是粗口,没必要懂。我不依,非逼他解释。
“哎呀!就是说,你胆子太大居然敢碰我的人。然后问他干嘛没事跑来纠缠这边。信不信我揍人。就这些啦!”他摆明的回避了最后一句应该是最难听的话,我又笑了——很高兴听他向石磊宣告我是他的人,这种话,那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佐宁比他耿直,也应该比他更爱我。
“我告诉你,我和他以前的事好不好?都告诉你。”
“不,我不想听。”佐宁脸一黑。初恋情人,这几乎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死穴,是无法逃脱的牵绊,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也受不了这种打击。
但是,我一定要说。决定了,必须讲给他听——从石磊交女友开始,一直到我为他割腕。这是一段最让我心痛的往事,也是促使现在的我坚定决心的动力。佐宁听了之后可以完全放心,他就能明白,就算我心里依然会为那个人保留一个位置,但绝不可能再跟他重新开始。
那是五月的一天下午,石磊陪我到省美术展览馆看小型油画展。走进展厅才惊诧的发现,三层楼的美术馆,居然只有不到一百个参观者,很冷清。
“我曾经也幻想过当画家,”他笑着对我说,“后来终于明白了,搞纯艺术得随时冒着喝西北风的危险。我这人挺现实,无论干什么都不能亏了自己,于是就转行了。”他当时说得很轻松,像是在讲别人家的事。现在想起来,说不准已经是在暗示我了。
事到如今,我早想通了。石磊也不算坏,但他决不是利他主义者,必要时,他除了家里的老妈之外什么可以牺牲。
甚至,为了讨母亲高兴,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伤害所谓的最爱的我。
走出美展馆时,石磊说去吃晚饭,还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或许会是他将来的女友。
她叫怡君,是石磊大学同学的同事,在大学里教古典文学。光听名字就觉得很琼瑶,很‘小女人’。想象着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