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堂屋门口。
一看到严澈的情形,严国强惊了一跳:“三儿,你这是怎么了?”
摆摆手,严澈看了精气神极佳的严国强一眼,有气无力地问:“嗲,你这就下地了?”
严国强缓缓放下肩上的锄头,关切地看着严澈,思考着要不要下地,还是在家看着儿子。别等自己下地了,儿子病了也不晓得。
“呃,要不吃了早饭再去吧?饿着肚子干活对胃不好。”严澈不知道为啥一下严国强不说话了,只得小心开口提议问道。
严国强把锄头往篱笆上一靠,说:“三儿,我去左湾你顺子叔家给你取药,你等着哈。”
这下轮到严澈愣了,连忙出声制止住严国强:“嗲,你取药做什么?”
“啊?”严国强回头,憨厚地看了严澈一眼,眼带心疼地说:“嗲看你脸色不好,别整得病了也不知道,哎!”我这个当嗲的,太不像话了!
“呃……嗲,我没病,我只是没睡……好。”严澈囧了囧,他嗲也太小题大做了。
“啊?”严国强又一愣,随后呵呵一笑,脸色松缓不少。抬头往东边山头望去,那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片殷红,今天一准儿是个好天气:“三儿,回去睡一会儿吧……还是别了,先吃点东西再去睡。”
说完,严国强就卷了袖子往灶房走,也不理严澈是赞同还是反对。
没一会儿,灶房里就传出洗米倒水,折柴烧火的声音,一股柴禾燃起的清烟,渐渐从灶房屋顶上的麦秸棚里透出来,在霭霭薄曦中冉冉升起。
严澈站在堂屋,愣愣地傻笑:这就是自己刻意撇弃了十多年,刻意视而不见十多年的亲情。原来自己一直都这么幸福着,只是这样的幸福,一直都在被自己无视、漠视,从而挣扎着寻找幸福……其实,幸福一直围绕着自己的不是吗?哪怕娘已经不在了,这样的幸福,却从未离开过。
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就是父母对自己子女伟大无私的爱啊!
严国强熬了一锅玉米粥,找出一截昨天剩下的萝卜,难得手巧的切成丝,用严澈昨天配的蘸酱做了一碟麻辣萝卜丝,再捞了一碟泡菜撕成片,也放了一些蘸酱在里面搅匀,就端上了桌。
盛出一大盆粥端到堂屋大桌上,让它晾了一晾。
等不到再那么烫嘴时,给刚洗漱好的严澈盛了一大碗,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后,父子俩开始了早餐。
这顿早餐,严澈吃得特别香。
心底煽情的将这一切归于老父亲用“爱心”做的早餐,就是不一样。
一边稀哩呼噜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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