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不注意时,他悄悄地留下了记号,以测试是不是真的是老人们口中的“鬼打墙”。
事实证明并不是“鬼打墙”,因为他们走了许久,严江没有找到他做记号的地方……但是,依旧找不到出路。严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平梁山林海深处,或者是更深的地方。
平梁山到底有多大?
严江不知道,世代居住在平梁山周围的老辈子们更不知道……就算有了现代高科技,前些年测量林海范围的直升机,不也出了事,飞机上的人一个也没找回来么?
因此,平梁山或许不能说是兴安岭那样的原始大森林,可是严江觉得,也绝对不会比那样的原始大森林小多少……平梁山林海,远远比那些森林神秘莫测太多太多。
现在,三个人就剩下他们兄弟两个。
看着严澈红肿的眼,严江那些抵触藤子都要“娶”自己弟弟的心思,早就在藤子都护住严澈,自己掉下山崖时,已经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了。
是的。
藤子都为了救险些坠崖的严澈,自己掉下了浓雾弥漫,看不清到底有多深的悬崖,生死难测。
在一片铺满松针,约莫四五平米的空地上,严江借着在老人们那里学来的狩猎常识,仔细地探测了一番,确定不会有危险后,扶着严澈坐到了一处相对干燥点的地方。
“三儿,休息一下。”严澈坐下后,严江对着垂着头的严澈道,接下腰间的军用水壶,递了过去:“别担心,小藤身体好,人也警醒,不会……不会有什么事的。”后面一句话,严江也说得心虚,毕竟那山崖看起来并不浅,要藤子都真丝毫无损,恐怕是不可能的。
默默地接过严江递过来的水壶,严澈默默地拧开塞盖,默默地喝了两口,又默默地递回了严江手里。
看着这样的严澈,严江又怒又气又心疼,却又无从下口,无从下手,只得咬了咬牙,赌气一般也坐到了地上,喝了一口水,就把水壶别回了腰间。
“哥。”在严江又烦又燥,心里一边担忧弟弟,一边又担忧生死未卜的儿子和藤子都,坐在地上使劲扒拉积着厚厚松针落叶的肥土,几欲抓狂时,严澈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其实,你已经知道我和藤子都的事了吧?”
严江一怔,不自然地扭开身,那些烦躁不见了,眼神飘忽不敢看严澈:“什,什么,什么你和小藤的什么事啊?”
“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不会结婚,不会给严家延续香火……正在和藤子都处对象的事。”后面,严澈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低迷:“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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