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落袋才是最要紧的,若非我消息精准,你又岂能次次得手。”
或许觉得再说下去徒费唇舌,少年放弃了这一话题,“候府要什么。”
文思渊避而不答,居高临下点了点窗外街景:“时辰还早,先看看风景,瞧这街上有几人值得留意?”
一天之中最热的时辰已过,从水榭望去,岸边一派繁华。大小摊主铺陈着绫罗丝缎,钗环珠玉,年轻的店伙高声炫货,貌美的胡姬当垆卖酒;卖莲子羹的、卖糖果的、卖糕饼的小贩星散揽客,街头街尾人群攒动,熙攘不绝。
扇骨遥遥一指,文思渊当先点出一人:“你看那人如何?”
扇下所指的是一个街头缓步而行的高大男子,年过三旬,浓眉方颔,一身褐衣风尘仆仆,行止间有一种渊停峙岳的气势,所牵的马疲态尽显,显然是远道而来。
男子抬头远望似在辨认方向,文思渊道:“此人足带红泥,应是从南门入城,余下的你能看出几分?”
少年沉默的倚栏,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文思渊岂是轻易作罢之人:“说说看,让我瞧你现今眼力如何。”
对峙了好一会,文思渊也不催,少年终于开口:“此人每一步两尺三寸,下盘沉稳,长于外门功夫,造诣颇深,马侧悬的布包至少有七十斤以上,依份量而视应该是短斧或短戟,披鞍的形制是鲁地一带所用。”
听完话语文思渊也不点评,指向街心另一人,“那一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