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试探的搂住他,忽然又想起来,“对了,接近潭底还有另一个人,我能感觉到浆液在动。”
冰凉的肌肤如玉,冷却了左卿辞按捺不住的杀意,他敛了一下睫,“或许是未成型的药人,这鬼教果然邪得很。”
苏云落有一丝隐忧,“我会不会变成药人?”
左卿辞替她裹上一件中衣,蹙眉轻斥,“说什么傻话,你以为弄出一个药人那般容易?”
她余悸犹存的看了一眼自己,肌肤白得刺目,红浆除去了所有矫饰,又是一桩麻烦,“易容也没了,这可怎么办。”
左卿辞拾起净布替她擦拭长发,淡道,“明日一早我们出教,赤魃已经允了。”
没想到这般迅速,苏云落惊骇得瞪大了眼。
左卿辞清楚她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星叶,眼下时机未至,必须先出教再行图谋,急于求成反受其乱。”
她不甘心,费了数月的代价,离得这样近,一入虿洞就能取到魂牵梦萦的药,如何肯就此离开。
左卿辞放柔了声音,“凭你现在的脸,再留下去无异于找死,一旦露了痕迹,这一楼人谁也逃不掉,尽数葬在这里;还有你那个便宜族姐,对你还算用心,舍得让她受你牵累横死?明日我将她一起带出去,也算全了你的心意,如何?”
她还是发不出声音,心口堵得生痛。
左卿辞自有一番计较,他让秦尘审了一遍朱厌,问出了不少细节,天意让这家伙走投无路自己撞上来,正合当一局收官。“别想太多,我终会设法让你如愿。”
苏云落哪里听得进去,左卿辞也不再言语,揽住她轻吻了一下。
苏云落猝然惊觉,抓住他的手臂,哀求的话已无力出口,瘫软的跌入他怀中。
天际泛起一缕淡紫色的晨光,左卿辞启开一只半人高的木箱,将昏睡中的苏云落放进去,木箱底下垫了衣物,两侧留有气孔,可供人在里面暂闭。
她的头安安静静的倚在箱壁,脸额的线条在曦光中匀称美好,犹如最细腻的象牙,他轻触了一下,闭拢箱盖嵌合了铜扣。
行装昨夜已整理完毕,昏迷的朱厌被塞入另一只木箱,连同一应携走的物品悉数抬至楼下。
两名长老带着几十名孔武有力的奴卫,一早在外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