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仰起头,默默跟自己说,“不能哭!有出息点!”然后低下头,“好,我回去整东西,钥匙会放你鞋柜上的,再见。”说完不再看郑思远,转身就走。
郑思远对麦盟的反应有些吃惊,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口气上楼了。
麦盟回到自己家时已经凌晨了,宋早却还没睡,抱着长号窝在沙发上,头上戴着耳机,面前摆着乐谱。看到麦盟回来很惊讶,走过去接了他的东西问,“怎么这时候回来?跟桃花吵架了?”
麦盟安静的点头,意志消沉的样子。
宋早见状也不再多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给他,“我跟你讲个故事好吗?”
麦盟接过啤酒在宋早对面坐下,点头。
宋早先喝了口啤酒,把乐谱合上放在一边,长号装起来,然后双手交扣放在膝盖上,“我上个月去看了我一个自杀未遂的同学,我们从小都在一个少年宫上课,一直不算很熟,但挺有缘,上中学时做过5年邻居,后来还上了同一所大学。他学的是小提琴,半年前他出车祸没了左胳膊,我跟蔡谢都去看他了,当时觉得他状态还不错,还有心跟我们开玩笑说‘拉了20多年,我早都烦死小提琴了,这下正好有理由不拉。’后来就一直没联系,上个月听说他自杀未遂,我吓了一跳,去看他时听他说了很多,然后我自己也有了些想法。他跟我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天才,家里也是音乐世家。在少年宫上课的差不多有三类人,一类是我这样,家长偶然发现小孩儿有音乐天赋,就送去当兴趣爱好培养一下;还有一类是蔡谢那样的,家里有钱,孩子太皮,送去磨性子,也不指望能学出什么;第三类就是楚风那样基因里都带着音符的天才,他们是把音乐当成生命的。你能想象一个优异的小提琴手失去左胳膊的感受吗?那意味着他从此再也不能拿起琴,作为琴师的他已经死了。他说他并不是想自杀,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新的生存意义,所以要重新开始。于是他趁只有自己在家时开了煤气,濒死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爬到了门口,但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开门,他趴在地上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觉得挺对不起他爸妈的,因为他是独生子。还好他妈妈正好有事回家开了门把他拖出去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爸妈吓坏了,从那天起每次出门都要找他的朋友去陪他。我就是被他妈妈找过去的,他妈妈本来是个气质极好的中年女人,但我那天见她觉得她比实际年龄老了10岁都不止。
从他那儿回来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想了很多。我忽然发现我以前老因为蔡谢纠结来纠结去挺没意思的,因为他我不愿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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