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转身,把桌上的教研报告整理好放进抽屉,举止间有几分说不出的烦躁。自从那天他向闻嘉言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之後,便再也没见过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把那孩子吓到了,怕自己以後对他居心不轨麽……还是那天那孩子受的打击实在太大,过於自责而不敢再见他……
东苑的男生宿舍陆谨去了不止一次,多半打著查寝的幌子──虽然有几次倒也真是接了校委会的命令,去和学生交流师生感情什麽的。每次在闻嘉言住的那个寝室停留的时间最长,终究是有私心在里面的,想看看男生怎麽样。不过天不遂人愿,一次都没见到过。只见到男生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书桌也不像其他男生的杂乱,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等著给别人用似的。问室友,都说男生已经很多天没回来过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学里毕竟人情淡薄,同学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也没有谁会特地去关心询问。陆谨失望的次数多了,再去宿舍便不怎麽抱希望了。打电话吧,永远都是关机状态,他又急又忧,期末临近,这小子还不回来上课,是想一路绿灯麽。
下楼,去东苑食堂吃饭,路上碰到系里的学生,骑在单车上跟他打招呼。陆谨看到那辆单车,晃眼的银色,很熟悉,他一怔,脱口道,“这不是闻嘉言的……”
“是啊,他上个星期把这辆单车卖给我了,好像是急著用钱”男生刹住车,挠挠头道,“陆老师你眼力可真好,这就认出来拉。”
急著用钱麽,陆谨苦笑,当初自己著实花了一番力气给他申请助学金,可那小子,宁愿卖单车也不要自己的帮助……
“你最近见过闻嘉言吗?我看他都没怎麽来上课了”陆谨也就是习惯性问问,根本不希冀任何回答。
“见过啊,昨天我还在学校後街的岔路口碰到他了,那家夥晒得别提有多黑了,跟刚从非洲回来一样。”
陆谨黯淡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俊秀儒雅的脸显出一股不合时宜的激动,“是吗?他──现在在做什麽?”
“好像是在附近做什麽兼职吧……”男生挠了挠头,不解地嘟囔,“那一带都是工地,真不知道那家夥去哪里做的兼职,而且都要考试了……”
陆谨心头一跳,脑海里冒出很多种不好的可能性。连忙跟那个男生道了谢,也顾不上吃饭了,直奔学校後门。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等他走到後面在建的开发区那一块儿,身上的衬衣已经都汗湿了。大中午的,工地上作业的人也不多,都三三俩俩地聚在钢筋水泥的空架子下吃盒饭。陆谨穿得优雅斯文,走在这些衣衫破旧的民工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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