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献,长泰帝问道:“静孝那丫头住在你这里,你不送她回去,可是怒气没消?”
皇后笑道:“早消了。我何曾恼了?那些子人不值得我恼。我不过是在铁网山和林丫头一见如故,回京后一直想念着,方接她过来住两日,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又不曾斥责他们,也不曾流露出什么意思来。”
长泰帝莞尔,道:“便是你什么都不说,才叫人心里忐忑不安,恐你降罪。”
皇后嗤笑一声,脸上带着点点冷意。
“你打算几时送静孝回去?”长泰帝满脸好奇,料知皇后必有主意。
皇后慢条斯理地道:“岂能就这样送回去,等他们来请回去。我送回去,他们只当我气消了,仍旧是记吃不记打,亲自来请回去,他们才能彻底明白林丫头的身份。”
长泰帝笑道:“倘若不来请呢?”
“不来请?”皇后低头抚了下凤仙花染的指甲,然后抬起头,道:“但凡有心,想得我原谅,就得有人进宫来请,不来,如何示其歉意?我料想,林丫头生日那天是个好时机,后宫椒房眷属可进宫,又能全了自己的脸面,又能表示自己的心意。”
长泰帝素知皇后料事如神,道:“既如此,就等着看了。”
皇后一笑。
展眼到了二月十二,黛玉一早起床,就有刘嬷嬷等人过来给她磕头,忙命快起。
黛玉年纪小,又在孝期,虽然皇后记着她的生日,但却不能给她摆酒唱戏地过,只在昨日命人送了许多衣裳玩器给她,今日又备了一百寿面和一百寿桃儿遣人送到后殿,又吩咐御膳房预备新巧菜蔬做了送上来。
去给皇后请安时,皇后笑道:“寿星来了,快免礼坐下。原想借着你生日好生地乐上一乐,偏生不能,免得你心里过不去,旁人也来讥笑咱们娘儿俩。”
黛玉谢道:“如今已是极好,若热闹地过,如何对得起父母。”
随即脸犯愁意,道:“父孝在身,犹未曾完,我又是做新衣裳,又是打新首饰,虽然平素谨慎不食荤腥,但也曾随众看戏,犯了诸多禁忌,午夜梦回之际,总觉得对不住九泉之下的父母。”
皇后听了,便知她想左了,忙道:“傻丫头,我就知道你太多心了。父母之丧百日后,大户人家里孝期内不吃荤的有几个?不穿绫罗绸缎的有几个?闭门不应酬的有几个?又有几个能做到枕砖席地守墓?他们都做不到,又怎能苛责你一个孩子?便是吃药,那药里还有荤呢!不说大户人家,且说寒门小户,寻常百姓日日早出晚归地忙着劳作,难道当真就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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